會嗎?”
“不是,只是我——”湘嵐攝瞞著。
“會就行了。”
以辰又忘乎所以地動手把湘嵐懷裡的被子拿出來擱在椅上,然後拉了湘嵐走向梳妝檯,幸好湘嵐沒被嚇跑。
“夫人,您要不要先更衣?”
以辰看看自己,身上一件鬆鬆垮垮的長衫,這是穆城的衣服,她搶來當睡衣穿的。
以辰吐吐舌頭,臉上浮上一朵雲霞,她這樣子真夠丟臉的。
“好吧。”以辰拉著湘嵐走進衣室。
出來後,以辰已穿戴整齊了。湘嵐的手巧極了,她在裡面站了不到兩分鐘,湘嵐就幫她搞定一切了。
以辰坐下來讓湘嵐幫她梳頭。
“夫人——”湘嵐欲言又止。
“怎麼了?”以辰扭過頭看她。
湘嵐滿臉的愧疚,“夫人,其實在兩天前大人就讓我把被子拿來。可我以為大人和夫人都進宮了,所以就自做主張地沒把被子拿來。但我不知道夫人原來一直在,我,我,請夫人懲罰我吧!”湘嵐“咚”的一聲又脆在了地上。
自聽到湘嵐說他兩天前就讓人拿被子給她,以辰就再也聽不進其他的話了,她的心暖暖的,充滿了喜悅。
湘嵐的那一跪才重新把她拉回現實之中。
“湘嵐,快起來,我又沒怪你。”這丫頭還真夠死腦筋的。
“夫人,我——”她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
“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以辰很高興湘嵐的臉上有了喜色,“那就是馬上起來給我梳頭。
湘嵐歡天喜地地站起來,真是個單純又傻氣的姑娘。
湘嵐的手又巧又輕柔,她把以辰前面的頭髮挽上去編好,用一條草綠的絲帶紮起,然後梳理一肩的長髮。
“湘嵐,你在幹什麼?”尖銳又憤怒的聲音直灌進了以辰的耳裡。
湘嵐手中的梳子“啪”地掉在了地上,接著她又“哈”的一聲跪了下去。
“湘嵐,你起來。”以辰站起來拉她。
“夫人。”門口走進一位婦人,挽著光溜的卷子,一臉苛刻,她象徵性地對以辰行了個禮,“湘嵐,你好大的膽,誰讓你來這裡的?”她像是老鷹,把湘嵐這隻兔子嚇得面無血色。
“是我讓她來幫我梳頭的。”以辰笑吟吟地說,不讓自己的厭惡顯露出來。
“她一個笨丫頭,只不過是打雜的,何來的福分給夫人梳頭。”老鷹死瞪著兔子,未把以辰放在眼裡。一個地位最卑下的漢女罷了。
“我覺得她梳得挺好的。”以展發表自己的觀點。
“賤丫頭,看你給夫人梳的是什麼!”老鷹瞟了一眼以辰,更氣憤地瞪著湘嵐。
湘嵐已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了。
“夫人,您坐好,讓我來給你梳。”老鷹硬邦邦地道,不帶一點感情。
“謝你的好意,我很喜歡現在這個髮式?”以辰也冷冷地拒絕。
“夫人,請你自重,丫頭才梳您那樣的髮式。”她板著臉,以辰的拒絕讓她難以忍受。
“人家皇帝也有穿百姓衣服的時候,何以我一個夫人就不能梳個丫頭的髮式。”以辰翻白眼給她看。
老鷹氣得臉都青了。一個最低等級的漢族女子竟如此狂妄!她可是第一等級的蒙古貴人,卻要受下等人的氣。
“是大人讓我來給您梳頭的。”她竟拿穆城來壓以辰。
“我想他不會雞婆到連我梳怎樣的髮型都要過問吧。”
“你!”老鷹火冒十丈,衝了過來,揚起了她的手掌。
“依瑪,你逾距了。”那個神龍見尾不見首的傢伙,正立在門口,穿一件藏青色長衫,束著寬腰帶,不怒而威。
老鷹頓時成了兔子。
穆城走進來後,門口多了一排婢女,手上各捧著漱洗的物件。
以辰已被這個擁有無限威力卻不鋒芒畢露的男人震懾住了,她隨時會成為他的一隻兔子的。
一大早穆城專程去了下人宅想問清楚這兩天她們的瀆職的原因。而她們一致擺出驚慌的面孔說:奴婢以為夫人是隨大人一起進宮了。他無話可說,按常理確實該如此。所以他特意吩咐依瑪及幾個婢女來這裡侍候以辰。
只是事情又未如他所意料的那般,依瑪竟不顧尊卑出手打人。幸好他是在那一巴掌下去之前趕來。
“依瑪,你去賬房領了這個月的俸銀,我不希望再在這裡見到你。
“不,大人,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