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詞錯誤,這兩天你不是冷落我,而根本是任我自生自滅。”想起這兩天的遭遇,她還有點餘怒。
“相信我,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他嚴肅地說。
以辰只覺得自己漸漸迷失在了他的言語中。
如果她沒在回去的路上被凍得半死,她會擁有人生第一個完美的夜晚。
後半夜的天氣冷得嚇人,月亮似乎也罩上了一層寒氣。以辰呵著熱氣,搓著手,覺得臉正受著刀割般的痛。
“我真不敢去想你該要怎樣度過那個必將來臨的冬季。”穆城拉過以辰冰冷通紅的手塞進他的外衫,再輕輕地將她抱起來,讓她可以將身子偎在他身上。
“要是我也能像你這樣全身充滿熱氣就好了。”得到溫暖的以辰開始做美夢。
“我怕是不行了。”穆城的步子沉穩,“因為你不是男人。
“不過,幸好你是。”以辰伸出手抱著他的腰,一副賴定他的樣子。
“從明天起,你就吃一些祛寒的藥。”畢競他無法時刻都在她身邊。
“好的。”以辰乖順得像只貓。
“我得考慮是否還要持續那個協議了。”穆城悶悶地說,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如此寵溺、如此關心,也是第一次他遇見這樣一個如此特別如此動人的女人。
以辰幾乎要以為自己又陷入了兩天前的困境,因為她被凍醒時又是孤身一人,她從床上跳起來,衝向門口。
她魯莽的後果是撞上了一個嬌小膽怯的身子。她收不住力,結果兩人雙雙翻倒,卻似跌在了雲堆上。原來以辰撞掉了那人手中抱著的棉被。
以辰爬起來,拉起了仍未從驚嚇中甦醒的女孩。她烏黑圓亮的眼睛,粉嫩的臉頰,很可愛卻帶著怯怯的。落寞的神情,讓以辰馬上就喜歡又心疼上了她。
“我撞著你嗎?”她看起來確實是弱不禁風。
“夫人,”好不容易才被以辰拉起的她又“撲通”一聲跪下去了,頭低得不能再低了,“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快起來。”以辰硬是把她拽起來,“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撞了你嘛!”
“夫人!”她感激得一塌糊塗。
“哎呀,這是你給我拿的被子嗎?太謝謝你了。”不願看她把自己當觀音菩薩般來感激,以辰轉移話題。
“夫人,我不知道您那麼早就回來了。”她一臉的惶恐,“我早該把被子送來的。”
“我沒出去,一直都在這裡呀。”以辰陳述事實。
小女孩一副要昏厥的樣子,腿一軟,又跪在了地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竟,竟……”
以辰放棄再拉她起來,而是自己也跪在她身旁。“不過是被子拿晚了些嘛,有什麼該死的。”以辰安撫她。
“夫人,您,您快起來,”她想要扶起藍以辰,又不敢,急得她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你那麼喜歡跪著說話,我怎麼好意思站著。”
以辰話剛落,她就像只受驚的兔子般跳了起來。
“你叫什麼?”以辰笑著站起來,她像個兔子那麼容易受驚,但真的很可愛。
“夫人,奴婢叫湘嵐。”湘嵐俯首低語。
“湘嵐,是湘妃的湘,山嵐的嵐嗎?”以辰猜測。
“是的,夫人。”湘嵐聲細如蚊。
“真是個美麗的名字,就像你一樣。”以辰親呢地拉她的手。
“夫人,您真好。”湘嵐看著被以辰抓著的手,怯怯地說。
“湘嵐,那你為什麼一副很怕我的樣子?”她看起來像是被嚇大的。
“沒,沒有,夫人,奴婢只是,只是……”湘嵐的臉一片蒼白,語無倫次。
“我不問你了。”看她楚楚可憐的,“你先到那邊去坐一下,我把被子收拾好。”
以辰放開她的手,蹲下身子去撿棉被。
“夫人!”她幾乎是尖叫,“那是奴才們做的。”湘嵐撲向地上的棉被,一雙瘦弱的手拼命地把被子往身上攬。
她忘了這是個等級森嚴的社會!
以辰站起來,靜靜地看著湘嵐把被子疊好,攬在懷裡。在這裡,不隨意辱罵下人的主人就該是個大善人了吧?
“夫人,被子髒了,我去換一條。”湘嵐低著頭,仍是不敢看以辰。
“先把被子放下,幫我梳一下頭髮。”以辰儘量讓自己的話像是主人的命令。
“我,我……”湘嵐又驚又恐。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