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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仍期待重來一次

好好將所有感覺從頭收拾

再回到我和你的昨日

我真的很想讓我和你回到過去

重新再來再愛一次

我會在乎我們的故事

改寫我們的歷史

為你輕輕擦去眼角的眼珠

真的很想讓我和你回到過去

重新再來再愛一次

我會珍惜我們的最初

不想看你為我哭

讓你陪孤獨說不盡心事

——《重來》

很多遺憾留在這座城市裡,很多時候整個心也隨著那個淡漠的背影而去、而沉澱、而被淹沒在思潮裡。

刑影不離,形影不離……

我走了,我真的走了,也許不會回來。只要刑影過得好,也許好久我都用不著回來。

“五度天”,離瞬家酒吧的名字,我從來不曾注意的。

在外面足足站了兩小時才有些煩那微弱的燈光,像我此刻的心跳,也微弱得很可憐。

離瞬在我身後,他插著耳機在聽《第一次愛的人》,他說他希望我也能夠喜歡。

我說:我第一次愛的人正沉醉在那霓虹燈下愛他的人的甜蜜的笑意裡,我能夠喜歡這樣的氣氛嗎?

街上有些水漬,不知道哪排來的。燈下,所有的一切都在這水裡被牽得影綽、模糊,包括我的、離瞬的早已有些扭曲的臉。

許多旋律從裡面傳了出來,伴著熟悉的陌生的都是我想要的笑聲。

我也笑了,很沒有遺憾。

林或也來了,也在外面傾聽不屬於自己的美麗。他顯得有些頹唐,好似他每回通宵通夜玩遊戲後回學校的樣子,但更糟糕一些的是,他一臉陰沉,身上的衣服怎麼襯都襯不出精神。

他的手裡拎著一個瓶,我以為他喝酒,他問我喝橙汁嗎?我搖搖頭,他就說:凌就會喜歡的。

我們三人在外面的臺階上坐著,離瞬倒在臺階上聽他的歌,我與林或面對面地盯著彼此,在交換彼此心裡傷痕的某些資訊。

成全原來也是痛苦的,也只有成全自己的好朋友才真正的苦不堪言。

林或比我堅強好多,他只是安靜地咬著吸管、咬著嘴唇,默默地分解他這個夜裡所有的情愫。而我,安靜地擦著眼角,在心裡一遍遍地翻著五味瓶,小聲地割捨我的愛。

“我要進去了。”林或突然站起了身,徑自向“五度天”走去。

望著他,我想不出他要幹什麼,但我擔心,離瞬也是。

我們也進去了,只看到站在微光中的凌,她望著我們的方向,指了指另一邊的刑影與林或。

他們沒說話,只是看著對方。林或把手裡的空瓶遞給刑影,然後便向外走去了。

凌跟出去了,我們都看見凌從背後抱住了林或,哭了,哭著一直點頭,又一直搖頭。

“我把你讓給他,因為他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我們不會因為一個女孩而絕交的,相信我!想我的時候,去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買一瓶汽水,香橙味的,知道嗎?”看著他們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漸漸被撕碎,我的心不痛了。我回去了,坐在吧檯邊,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酒,紅得發黑,一杯一杯。很久才抬起頭看身邊的人,坐著的不是離瞬,是刑影。

心變得有些薄弱地刺傷的感覺,因為他看我看得太讓我灰心喪氣;滿臉的不解、又參差地擠出許許溫存與熱情。讓我氣憤的不是他,是我自己,我恨我自己。我開不了口對他說任何一句話,我只是對著酒杯發呆,然後趴在吧檯上隨著點點旋律升空、下墜。

從發隙裡,我看見他有點失望的表情,臉上冷冰冰。鏡片上閃過的一道道光,劃過之處,留給我無盡的傷悲。我很想碰碰他的臉,那麼真實的一個夢境,那麼久都不曾允現。我想碰觸他的臉龐,給他他曾經一度奢求過的我沒給的愛。我懷疑我是後悔了,然後回來了,最後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買不到後悔藥的感覺。

音響停過一陣後,悠揚的音調一下子變得有些沉悶,像拖著某具剛失卻掉靈魂還剩體溫的屍體一樣,一步一步地與地獄發生摩擦。

我把杯裡的酒倒了一點在吧檯上,一筆一劃地寫著“開不了口。”

一會兒,應該地獄的門開啟又關上了,音響又停了又響了,變成一段段夾雜著悶雷與飛機經過的律動,之後飄過帶著某種難捨難分的聲音,很清楚地把我的心唱出了一道道口子。

聽見了大音響下一陣細小的跟唱,是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