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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後自己一直看得淚流滿面。

字條上寫著:凌,好好愛自己!媽媽早就知道你受傷了,媽媽不希望你難過,所以媽媽會盡可能一直去出差,你別傷心,知道嗎?兩百塊是你們走到最後所剩的嗎?你們兩年的感情才值,在你來說,真的才值兩百塊嗎?女兒,媽媽不會干涉你,可為什麼你們之間才剩這些價值你還要犧牲這麼大呢?還是對自己好點,明白嗎?

上星期,也就你受傷那天,媽媽去開家長會,你們班主任要媽媽告訴你這個星期天去學校舉行畢業典禮,知道嗎?

媽媽

“林或,今天星期幾啊?”放下字條,我看向了林或,他正在發呆。

“星期天啊!”楓吟的聲音。她怎麼來了呢?

我望向了林或一直在看的方向,楓吟笑容可掬地站在門外,旁邊是離瞬。

“吟,你怎麼……”

“擔心點,你的腳……”

林或把我按住了,沒好氣地說著。

沒辦法,見著楓吟,我一時高興得忘了自己如今是什麼人了,還想像沒事人似的起身,無奈。

“林或,你可瞞了我們一個星期了……”楓吟走到了我身邊,從頭到尾把我看了一遍,又看向林或。

“你們還是知道了……”林或突然一臉頹唐,拿過我還握在手裡的牛奶,然後把東西都提到外面去了。

離瞬跟著他出去了,也一臉陰沉。

他們一走,楓吟便也變得很淡漠,眼裡有一層層薄霧。透過鏡片,我看見她如海一般的眼睛,泛著潮浪,隱隱約約,讓人心疼。

“吟……”我想牽她的手,可是夠不著。

楓吟低下了頭,取下了眼鏡。她的長髮往兩邊垂下來,遮住了,我看不見她在幹什麼,只看見了她的淚。

“吟,別這樣,別哭,你哭我會難過的。”

“難過?那為什麼我要你別太對不起自己可你卻給我一個這樣的凌呢?我能不難過嗎?”楓吟邊擦著淚邊抬起了頭,手還拿著眼鏡。

我一直都發覺,楓吟不戴眼睛就跟另外一個人似的,而且是一個我根本不熟悉的楓吟。

她又戴上了眼鏡,又變回我的楓吟。

其實我很想不難過,可是楓吟的預言總是準得我不得不難過,不得不令身邊的人難過。

“凌,疼嗎?”楓吟是一個很怕疼的人,不,小孩。一點點疼都受不了,一個人的時候會哭得像小孩。我最怕她問我“疼嗎”,因為什麼疼都比不上她哭時讓我心疼。

我點了點頭,不是疼,而是痛。

楓吟就是比別人特別,她不握我的右手,而是一直想碰我的左手卻碰不下去。

本來我是想試著把手抬高點,那樣就會碰到楓吟的手,可突然由手上傳來的痛楚卻讓我失聲叫了出來。

楓吟像被電到一般,聽了我的叫聲後一動也不動。

林或跑了進來,離瞬也來了。

“凌,你怎麼了?怎麼了呢?”

看林或著急的樣子,我認真地搖了搖頭,而眼光卻一直未從楓吟身上收回來。如果他們不進來,她一定會很害怕地哭起來的,一定會的。

離瞬拉了把椅子給楓吟坐,她是很久才晃過神來的。

“瞬,我……”楓吟好似有些站不穩。

驀然間,我似乎看見了他們倆的手扶在了一塊。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楓吟坐在了椅子上,離瞬安靜地站在一邊。

“凌,怎麼了?”林或臉上的表情中有很多不悅與擔憂。

我低下了頭,看著自己連動都不能的手腳,突然這一連多日一齊積壓的苦楚全都奔湧出來,只是我竟沒有哭,我莫明地笑了,笑自己。

門鈴響了,我抬起頭看見林或出去開門了。

又是誰來了呢?又是誰知道我這模樣了呢?又是誰要來笑話我呢?

“凌……”是白盎,還有離恆。

林或沒有進來,不知到哪去了。

“瞬……吟……”

“哥哥……吟……”

看著眼前這兩兄妹,都那麼安靜,那麼安靜地不出聲音,那麼安靜地站著。

“你……看來真的註定不想參加畢業典禮了。”白盎的話誰都明白,我從一開始就說過無論後來如何,只要我還沒對學校產生任何感情,畢業典禮說什麼我都視而不見,與我無關。

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厭學的,或許從楓吟離開,從開始擔心自己的價值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