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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她點頭的瞬間,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慘呼,隨之便是一陣慌亂的呼喊“公子,你怎麼了?哎呀,不好,公子昏過去了”

那是韓府下人的聲音,雪嫵驚異的望向小黑,難道這就是他的辦法?或者只是巧合?

小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猜出她心中所疑,卻沒明言,飛入半空,旋了一圈,穿窗而出,離去的言詞久久在屋中迴盪“你的一言一行皆在我視線之內,一旦食言,煙雨樓及你的小花花都將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清亮的語音帶了幾分陰冷,不期然令雪嫵心裡一寒,小黑到底是什麼啊?她是不是在做夢?

猛然衝到門邊,一把將門開啟,明亮的陽光下,只見韓雨霏真實的昏倒在地面,這一會兒的功夫,臉已爛得不成人樣,陽光下,清晰得甚為駭人。

雪嫵腳一軟,差點摔倒,顯然剛才真的發生了什麼,眼見,有人找來了轎子,很快韓府的人消失得一乾二淨,納妾的事自然已被人完全遺忘。

事情急轉直下,變成這樣一種局面,最失望,最沮喪的人首當其衝是月媚。

擰著肥胖的身子衝到雪嫵臉前,狠狠一耳光甩在她臉上“賤人,你是掃把星轉世麼?剛才真該直接讓韓公子將你帶走,至少出了這個門,他家就得認你,至少會將聘禮留下,現在,害得老孃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如果知府大人再將怨氣轉嫁到煙雨樓,那更是得不償失,都是你這個沒人要的臭丫頭給老孃惹的禍,從今兒起,給我接客,一天接十個,沒我同意,不準出門,不準見任何人”

雪嫵駭得軟倒在門邊,臉上的疼遠不及心中千分之一的痛,一個個可怕的字眼直接將她的心生生撕裂,同時也撕碎了對月媚的最後一絲母女情,麻木的望著遠去的腳步,沒有出聲哀求,那一刻,她想到了死。

不是想要逃避,更不是懦弱,那是一種無奈時的抗議,與徹底解脫。

在門邊呆坐良久,她起身回屋,有條不紊的將屋子收拾齊整,然後靜坐桌邊。

桌下的抽屜裡放著她做香襄用的剪刀,不是太鋒利,不知能不能一下刺穿心臟?不知會不會很痛?

想象令她呼吸一點點變得急促,過往的回憶也象走馬燈開始在她眼前一一浮現,無數次孤獨的哭泣,無數次受傷後躲在角落中的自我哀憐,無數次面對冷漠目光的心痛,最後全化成一個“死”字,牢牢盤踞在心頭。

不再想花錦寒,也不再想與小黑鳥的承諾,心心念念只有一個字———“死”。

手伸入抽屜,不用費力,一下便精準地摸到那把剪刀,捏得死死的,手心開始有汗滲出,她只覺,心好象已經停止了跳動。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使她大腦猛然一清,虛脫的放開手,趴在了桌面上,她真的要死嗎?真的就沒有一點辦法,沒有一點生路了嗎?她才十六歲,好想活下去啊!

“開門,臭丫頭,惹了老孃,還想踏踏實實睡覺?”月媚粗重的呼喝如震雷在她耳邊響起。

雪嫵心揪成了一團,她不會是帶男人來了吧?依她一貫愛財如命的性格絕對有可能。

雪嫵趴在桌上,淚水橫流,卻不肯起身開門。

“想找死是不是?快點開門,從今天起,月蔦她們四個會逐個來教你誘男之術,時間為三個月,如果三個月內,韓公子病好,還要你,一切照舊,反之,你就給得給老孃開始接客,我月媚是從不做虧本買賣的”

她的聲音剛落,月蔦已不冷不熱的接了腔“雪嫵,開門吧,又不是真的小東家,使什麼性子啊,陳公子還在等我呢,我可沒那麼多閒時間”,月媚一變臉,其他人一窩風跟著改變態度。

但這些雪嫵都沒留意,她只聽到月媚說的“三個月”期限,三個月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不伺機行事呢?

第十二章 探探虛實

跟月鳶四人學誘男術時,雪嫵表現的非常配合,琴棋書畫很快有了明顯提高。

但房中術一事,卻進展很難,她不由自主便會羞怯,什麼搔手弄姿唇舌糾纏,或人體哪個部位較敏感,又或在什麼狀態下,要露出身體哪個部位,應露出多少,那些連在心裡都不敢想的字眼,赤果果的從她們嘴裡逐一蹦出,每每都聽得她心驚肉跳面紅耳赤。

這一學,雪嫵不覺自嘲,原來做“姑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不過,看在她“認真”學習的份上,月媚倒沒再過多找她麻煩,雖然不讓她出門,但在煙雨樓,多少有了幾分自由。

午後,向來是姑娘們休息的大好時間,雪嫵難得有片刻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