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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丫頭,你膽子不小啊,敢跟本公子大聲咆哮?先把話跟你說清楚了,再讓你死個明白,首先,我不是來給什麼姓韓的出氣的,第二,我進門時給這兒老鴇的金子足夠買下一家琴行,其三,我更不是來找茬的,我只是單純來聽琴取樂的,你聽清楚了麼?”

第十六章 包下這丫頭

是哪裡不對呢?雪嫵怔怔的望著對方,他的話那麼清晰有條理,她沒有理由聽不懂,但她卻還真的疑惑萬分。

“你指名要人彈琴了嗎?”好一會兒,她才發出一聲無力的低吟。

“指名?小小一家紅樓,有誰夠資格認識本公子?哼,話已說清,還不受死?”突然之間,文氣的五官一下斂起,清咧的眼神也直直射過來一道暴怒眼芒,雪嫵眼一花,感覺他好象一隻張牙舞爪的怒獅一般。

“等等……”在他捏緊一枚金錠將要擲出時,雪嫵下意衝伸出雙手擋在胸前,她要自救,一定要活著去跟月媚好好理論理論,問她到底安了什麼心騙自己來此送死。

“公子爺,剛才是個誤會,我先前得罪過一位公子,看你跟他年紀相仿,還以為……你跟他……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馬上再取把琴來,這回,你讓我怎麼彈就怎麼彈,行嗎?”雪嫵盡力表現得卑微。

屋裡死一樣的沉寂,雪嫵就象等待宣判斷的罪犯,後背冷汗直流。

“常管家,去將那把鳳尾琴取來”,年青公子淡卻的怒意,終於令雪嫵暗暗鬆了一口氣。

等琴的功夫,她忽然感覺到雙手陣陣發痛,低頭一看,不由叫苦連天,原來,絃斷那一瞬,竟將她雙手的食、中、無名三指均予劃破,此時,雙手血跡斑斑,還如何再彈啊?

她虛揚著手,想著措詞,盼老天垂憐,最好讓那公子自己看到她的傷手,主動做罷,可晃了半天,人家連頭都不抬,她只好廝廝艾艾的小聲說“……公子……我的手……”

“要麼彈琴,要麼一死抵消本公子心中的怒氣”。

話只說了一半,就被嗆回了腹中,他根本知道她手受傷,明擺著,是想折磨她的。

雪嫵低下了頭,什麼也不再想,咬著牙恨恨的想,不就是要她疼嗎?她就疼給他們看。

琴很快取來,雪嫵一眼看出此琴絕非凡品,但此時她哪有閒心欣賞這個呀,光是心疼自己可憐的手指怎麼承受那些揉、撥、按、捻都心疼不過來呢!

“依舊彈先前那支曲子”

她疼她的,人家只管享受人家的,吩咐得輕描淡寫,理直氣壯。

雪嫵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在了琴絃之上,只是一個輕輕的撥動,已是痛入心菲,十指連心,這話講得真沒一點錯,這樣的疼痛,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怒歸怒,恨歸恨,雪嫵還是咬牙彈了起來,沒多久,唇片也被咬破,這次,她專注於琴曲,專注於自己手上的疼痛,根本無心想其他,曲子除了本身的歡快,再沒一絲附著物。

而那公子也安生著沒有發難,卻也沒有喊停。

曲子一直彈了兩個時辰,窗外開始露出光線,預示著黎明即將到來,那公子終於丟下酒杯,站起了身,身正影直的走到琴臺前。

五指一下按在琴絃之上,“夠了,今天到此為止,告訴本公子,你叫什麼名字?”

停下機械的彈動,雪嫵只感一陣天眩地轉,手指竟然始終沒有疼到麻木,反而引得連心都疼得縮成一團,太可怕,太殘忍了。

她很不想哭,可臉上不聽指揮地滑滿了淚痕。很不想跟對方再說一個字,可嘴裡不聽使喚地低聲飄出兩個字“雪嫵”,殘存的理智提醒著她,不能再逞一時之快,受更多的苦。

“常管家,去跟老鴇交涉,說本公子要包下這丫頭,她提什麼條件一概應允”

年青公子說完,揚長而去,連上好的琴都留了下來。他前腳剛踏出房門,後腳雪嫵就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

醒來,已是第二天午後,睜開眼那一刻,眼前看到的一切,令她以為自己已死,並升入了天堂,寬闊的屋子,奢華的擺設,柔軟的大床,明亮的落地銅鏡,還有……那張上好的琴。

看到那琴,雪嫵空白的記憶一下全部恢復,抬手,才見雙手不知何時已被包得嚴嚴實實,思緒再度被拉回到現實。

猶記得,那年青的公子爺說什麼要將自己包下,而且不管什麼條件都會答應,現在看來,一定是娘跟對方已達成了協議,所以,她的待遇才會有這驚人的改變。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她起床走到窗前,拉開窗紗,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