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扭頭便走,腳步疾促得能讓人感覺出她心情十分紊亂,是不捨得自己麼?頓時,一絲淡淡的感傷模糊 ③üww。сōm 了雪嫵的視線。
為了這份不捨,雪嫵只覺一切付出都已無所謂。而對月媚模糊 ③üww。сōm 的言詞,並沒仔細推敲。
看她淚花盈眶,香婆子在一旁輕聲提醒“姑娘,小心花了臉”
雪嫵猛吸一口氣,仰頭逼回眼淚,衝香婆子展出自己的看家笑容“婆婆,我美嗎?”
香婆子不知為何,有意避開了她的視線,卻輕聲發出跟月媚一樣意思的讚歎“美,美極了”
二人的讚歎令雪嫵一下自信十足,可惜,房中沒有鏡子,不然,真想看看自己這小麻桿身子到底哪裡讓她們改變了看法。
但這自信也不過保持了片刻,便讓她從雲端又跌回了地面。
從她進屋到坐在琴臺旁邊,那要她彈琴的公子愣沒抬頭瞅她一眼,依然一杯接一杯往嘴裡灌著佳釀,若不是那幾十名威武英猛的壯漢,在見到她的瞬間,眼光譁然亮了一亮,她有可能會直接逃回房去。
一時,更加不安,這男人明顯不是找樂來的,他若真的找茬子為難自己,該如何自救啊?
她努力集中全部精神彈琴,儘可能將所學發揮到極致,雖知琴藝尚不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自信除了月鳶,不會再有人超過自己。
一曲終了,她緊張的望著依然沒抬過一眼的年青公子爺,看他臉皮異常白淨,身子骨不是很壯實,的確象月媚形容的文文氣氣,但這麼文氣的人,卻一直不協調的喝著烈酒。
“繼續彈,只要公子爺沒吩咐,就一直不許停”一名站在公子爺身後的男子沉聲開口。
雪嫵一愣,心說,難道他一晚不吱聲,我就彈一晚上,不把人累死啊?
剛想開口理論一下,突然眼前金光一閃,隨之“叮”一聲脆響,一枚金色之物砸入她眼前的琴臺之上。
一看之下,雪嫵驚得嘴大張,幾乎再也合不攏,不是震驚文氣公子武功超群,而是震驚於那金色之物,竟是一枚金錠,樓裡的姑娘陪男人睡一個月也掙不了這金錠的十分之一啊。
不能置信的望向對面,見那公子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就象隨手丟了塊石頭那樣無所謂。不覺發出一聲暗歎,哇,這才是真正的闊氣,娘要是看見,不知該有多興奮。
雪嫵下意識五指放在了琴絃之上,在金錢面前,人的意志相對而言好象總會軟弱許多。
但,她能堅持彈多久呢?
帶著擔憂,雪嫵苦惱的撥響了琴絃,樂由心聲,曲音從先前的歡快一轉變得低婉。
“叮”,出其不意,又一枚金錠奢華的砸在她面前,隨之,那公子爺首次開了口“一直彈剛才那曲”
望著兩枚與檯面持平的金錠,雪嫵真不知該高興還是煩惱,卻只能依著他的要求,開始撫琴。
一面閉上眼,努力讓自己想些高興的事,樂由心聲啊,她現在這種心態跟高興、開心格格不入,怎能彈好呢?
思緒轉來轉去,不知怎麼竟轉到了無痕身上,想著他絕世無倫的容顏,想著與他有著短暫的親熱,心境不知不覺真的平和下來,而且縈繞了一股淡淡的甜蜜,漸漸,她完全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之中。
突然,冷不防,一股別於前兩次的疾風飛速而至,當她察覺到異常睜開眼時,一枚被捏成薄片的金子已銳不可擋的擊斷了三根琴絃。
該死,這可是煙雨樓最貴的一臺琴呀,娘一定要心疼死了,說不定又會把氣撒到她身上。
這次,她明明沒有犯規,完全按照那人的意思所彈,他怎能發難呢?
一股一股的怒氣不受控制地直往頭上湧,雪嫵忽然便忘了一切,手一伸,指著那文氣的公子爺,不顧一切的怒喝“你不就是來給姓韓的出氣嗎?直接發難就是,用得著玩這麼多花樣嗎?明說,這倆塊金子,還不如我們這琴一根弦值錢,想找茬直接衝我雪嫵來,事由我而起,一人做事一人擔,別牽連不必要的人”
氣呼呼的發洩完,心裡好不舒服,管他一會兒怎麼處置自己,舒服一會兒是一會兒再說。
出乎她的意料,那公子爺並不立即發難,還破天荒從眼前的酒罈中抬起了頭,眼神難得還無一絲酒意,看來他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大。
雪嫵不甘示弱與他對視,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要殺要剮隨便,不定哪天娘會真的讓她接客,今天能一死了之,倒落個乾淨身子再世投胎。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