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向龍座,淡聲說“皇上,如果她是小臣的妻妾,是否可以進入這殿堂呢?”
“你說什麼?”同樣一句話從不同人口中一齊問出,有南宮玉輔,有南宮霽的父母手足,還有一個發顫的女聲,就是那位時刻關注雪嫵的紫衣美女。
聽到南宮霽那句話時,雪嫵本來也很想問這樣一句的,但這麼多人的震驚早淹沒了她的反映,她只能目瞪口呆的盯著南宮霽。
心說,再怎麼樣,也不能開這麼大的玩笑啊,這些人,一人啐她一口,就足以將她淹死在唾沫星子裡了。
南宮霽似乎早料到會有這樣的場面,若無其事的一笑“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們不是一直都在催我完婚,催我早生貴子麼,現在我找了女人,你們怎麼又這樣一副表情?”
“逆子,你就算一輩子不成家,也絕不許這樣的女人進我們家門”南宮霽的老父王第一個高聲喝罵。
緊跟著他的王妃娘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嚎道“霽兒呀,你是想要你孃的老命麼?你十歲就跟純畫訂了親,到現在都十五年了,我們是催你跟純畫成婚啊,誰讓帶這麼個女人回來氣我們呀?”
雪嫵這時恍然大悟,福至心靈,不用說,紫衣女子一定是韓雨霏老婆口中的兵部尚書之女李純畫。不然,她不會對自己那般在意。
這時,再看那女子,已是臉色發白,眼中含羞帶怨,身子微微打顫,顯然傷心到了極致。
雪嫵不覺大為費解,李純畫要長相有長相,要身家有身家,南宮霽為何對她冷若冰霜,韓雨霏老婆不是說他眼中只有她一個人的麼?
她這裡費解著,南宮霽卻一臉的平靜,搭在她肩頭的手,無意識的揉捏著她突起的肩骨,一會輕一會重,搞得雪嫵很是不自在。
等眾人都住了聲,南宮霽才不慌不忙開口“自然要娶純畫,不然皇上也不會同意,是吧?”
說到這兒,他停了一下,大家未來及做出反映,他已接著說了下去“不過,她跟嫵兒一樣都是側妃,至於正妃人選,霽兒另有人選”
這話一說,殿中又是一番鬨動。
兵部尚書李良第一個陰著臉斷然拒絕“皇上,多謝霽王厚愛,小女不敢高攀,這件事,微臣早想有個了斷,今天正好說個清楚,自此,我李家與霽王解除婚約,再無瓜葛”。
想他堂堂尚書之門,豈能容許女兒與一煙花女子同侍一夫,而且還是同等名份?
他的夫人也是一臉怒氣,大聲附和。
南宮霽的父母一時傻了眼,不停的說好話,殿中七嘴八舌亂成了一鍋粥。
李純畫眼中更是盈滿了淚花,兀自強忍著。連雪嫵看得都有些同情,但南宮霽卻依然一臉平靜,甚至故做溫柔的替雪嫵插緊有些鬆動的髮簪。
“肅靜”南宮玉輔一拍龍案,全場止聲。
他盯著南宮霽,眼神忽陰忽冷轉換不停,良久,才壓下怒氣,不容分說,冷硬的命令“南宮霽,朕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一個月以後,立即與李尚書之女完婚,敢抗旨不尊,抄你全家”
南宮霽捏著雪嫵的肩骨的手猛然一緊,雪嫵疼得差點叫出聲,她只覺肩骨要被他捏碎了。
“這話皇上也能說出?我為什麼不娶她,皇上不清楚麼?本來南宮霽還想給她一個名份,你這麼一逼,南宮霽還真霍出去了”說完,起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雪嫵趕忙跟在他身後,她可不想一會被人當做洩氣包。
“放肆,反了你了,來人,將他二人抓下”南宮玉輔氣得蹭得站了起來。
登時,南宮霽親的厚的跪倒一片。
面對眾侍衛的刀劍,雪嫵暗自有些後悔,悔不該輕易答應南宮霽出煙雨樓,她只是想借機逃離煙雨樓,遠離花街,沒想過送命啊,她想得太簡單了。
南宮霽筆直的站在大殿中央,一把扯過雪嫵,手中已捏了一把碎銀子,雪嫵一眼就猜出他的意圖,不用說,一定又是想當做暗器使出了。
但他這一出招,那局面兒還好收場麼?
雪嫵不知怎地,腦子一熱,一把掙開他的拉扯,搶在他前面,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頭磕得砰砰做響“皇上,請聽小女子說兩句好嗎?小女子根本不認識霽王爺啊,是他花錢買通小女子的娘,逼小女子跟他演了這出戏,皇上,饒命啊,小女子還不到十七呢,不想死啊”
這番言語又是一番驚世駭俗,但場中劍弩拔長之勢一下緩和。
雪嫵低垂著頭,清楚地聽到好多聲釋然感慨,竊竊私語一句句傳入她耳內“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