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法眼。
至於最後為何獨寵南宮霽,外人都以為是南宮霽機敏狡暇,但箇中內情,唯有南宮玉輔與南宮霽二人心知肚明。
很快,他們一行人來到皇宮西邊的偏門,見有霽王在,守門的侍衛什麼也沒問,就放了行。
雪嫵緊跟在南宮霽身後,一邊走,一邊小心記著路線,南宮霽注意到她四處張望的眼神,沒有多疑,以為她是初入皇宮,有些好奇。
走了好一陣子,他們在一座金壁輝煌的大殿前停下,殿外整齊地站立兩列侍衛,見到南宮霽都齊刷刷低頭致敬,南宮霽目不斜視,直穿而過,神情很是倨傲。
其實,皇宮侍衛營並不在他統轄之內,但他私下籠絡人的手段很高明,侍衛營的人從上到下早已都是他的死黨。
走進大殿,雪嫵只覺眼前猛然一亮,極其寬大的殿堂,張燈結綵,披紅掛綠,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此時,大殿已坐滿了穿著高貴華麗的紅男綠女男女老少,見到南宮霽走入,屋中突然一下變得極其安靜,隨後,都爭先恐後起身跟他打招呼。
緊跟著無數猜測或探尋的目光掃向雪嫵,南宮霽不遠不疏的一一回應著,一邊帶雪嫵穿過人群向前走去,不管什麼場合,他的位置永遠在最前方。
好一會兒,雪嫵才跟他坐入席位,坐穩,悄然抬頭,剛才她一直感覺到有束異常的光線緊緊盯著自己,她很好奇在這種場所會有什麼人對自己這麼感興趣。
迎著那束光線望去,卻忽然愣住,竟是一位絕美的女子,一身淡紫衣裙,連頭上的珠飾也是一式的紫色,美得朦朧,雅緻,象籠在霧中一樣的不真實。
看到她望過來,那女子莫名衝她露出一絲淺淺微笑,看似友好,卻又有一些說不出的酸澀,雪嫵條件反射的回以一笑,心中卻更加好奇,她是誰?為什麼會如此在意自己?
就在這時,南宮霽忽然伸臂擁她入懷,面色很溫柔,言詞卻全是冰冷沒有溫度“乖乖的,一切全依著本王,不然要你生不如死”
他的唇幾乎貼著雪嫵的臉側,口裡撥出的氣息順著耳廓一直吹入雪嫵肺腑,南宮霽長相文弱,但霸道強勢的男人氣息卻甚是迫人,雪嫵登時臉紅了一大片,知道他說一不二,忙輕輕點了一下頭,好容易逃離煙雨樓的重重監視,她不會輕易放過這個逃跑的機會。
南宮霽滿意地撤離身子,並別有用心的在她臉頰深吻了一口,雪嫵身子一下僵滯,半天,都還能感覺到他吻在臉上的那種熱熱的、溼溼的感覺。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被男人吻,雖然只是臉頰,也足夠讓她心慌意亂。
躲在自己的羞澀中,她再次感覺到那束異常的光線,這次,不再是單純的好奇和探索,而是深濃的怨恨,不過,她已經無暇理會,她現在關心的只是如何能悄然離開。
“皇上駕到”突然一聲高呼打斷她的苦思冥想,一驚,她這個小小的紅樓女,還有親眼目睹皇上尊顏的機會啊?
不由悄悄抬眼望去,只見,是位兩鬢斑白的半百老人,但在明黃龍袍的襯托下,另有一種無言的威嚴,他一走進,席間一陣山呼“皇上萬歲,萬萬歲”
“眾卿免禮”南宮玉輔坐上龍座,眼光掃到南宮霽身邊的雪嫵時,有短暫的停頓。
停了一下,才似笑非笑的發問“霽兒,這位姑娘朕怎麼看著眼生呢?是哪家大臣之女啊?”
雪嫵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裡,不知南宮霽會怎麼介紹自己。
這邊,南宮霽已搭上了她的肩膀“皇上,她呀,是小臣在花街相中的煙花女子,小臣很是喜歡她呢”
此言一出,殿中一下靜得只能聽到人的呼吸與心跳。
第三十章 薄如蟬絲的軟甲
那一刻,雪嫵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雖然自知自己還是黃花大閨女,但南宮霽有意強調“煙花女子”幾個字,讓她都錯覺自己已是人盡可夫。
南宮玉輔似乎也為南宮霽的話所震驚,停了又停,頓了又頓,臉色開始顯得不悅“霽兒,身為朝中重臣,豈可將此等女子帶上朝堂?速將她趕了出去,念你初犯,朕不予追究,否則定要重責”
殿中本來歡慶的氣氛一下消失。眾人一個個低著頭,嚇得膽戰心驚。
雪嫵先是驚慌失措,隨即便升上一絲欣喜,若被趕出去,不正好可以藉機逃之夭夭嗎?所以,她臉上竟無懼色。
她坦然的神色落到南宮霽眼中,升出些驚異,這丫頭,初次入宮,初次面聖,卻表現得落落大方,看來自己這次還真挑對人了。
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