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走去。
心,就象在火裡熬煎,心魔與心佛在做著急劇的交戰,一個廝聲咆哮“我要去看她一眼,就一眼”
另一個一邊念著佛經,一邊循循勸戒“看了一眼,就會想看第二眼,然後會是無數次,不要去了,難道你真想象閻金說的那樣沉倫?”
心魔似乎說不過心佛,只是不停的吼著那一句“就一眼,一定只看一眼”
心佛嘆息“你越走越遠了,練成了搜魂顯形之術不稟知師尊,又練了天神分離術,依舊不稟報,莫非早存了私念?難道你當真對一個凡女動了情悚?”
“不……不……我沒有,我只是單純的想看她一眼,真的沒有動情悚啊”無痕控制不住的大叫出聲,而在這一刻,人、魂已悄然一分為二。
無痕縱起真身,默然看了一眼自己跌坐石上假真,一咬牙,壓下心佛的喋喋不休,唸了個隱字訣,頭也不回的飛出了天界。
第五十六章 消失的守宮砂
天明,雪嫵先於南宮霽起身,默然坐在桌前,因缺眠,眼下映出淡淡黑影。
窗外,爭相怒放的鮮花,與她憂心忡忡的神情形成鮮明對比,她絞盡腦汁也想不通自己先前出了什麼事?
南宮霽沒理由騙她,李純畫也不會拿一輩子的幸福來開玩笑,她先前一定發生過什麼事,只是,她忘了,而且忘得一乾二淨,至於為什麼會忘,對她而言,又是一個不得而解的疑團。
“唉……,即來之則安之,過去的事可以慢慢探尋,眼前才是最重要啊”雪嫵暗自嘆了一聲,轉頭看向床上,南宮霽好象在做什麼惡夢,一直不停的翻來覆去。
當她再扭頭欣賞那些萬紫千紅的鮮花時,突然,一襲淡紫衣衫闖入她眼簾,看清是李純畫,不由怔了一下,不是三天後要成親嗎?她怎麼還來?而且還來得這麼早?
疑問剛起,已看到她伸手衝她招了幾下,看情形是來找她的,雪嫵站起了身,躡手躡腳走出房門。
剛站在李純畫面前,就被她很不禮貌的一把扯過手臂,隨之將她衣袖一下推到了肩頭,頓時,雪嫵纖細的玉臂暴露在空氣之中,只見雪白無暇,無一絲瑕疵。
“你幹什麼啊?”雪嫵掙著手臂大是不悅。
李純畫無心顧及她的感受,只管盯著她一乾二淨的手臂,瞬間眼都紅了,無意識中,長而尖的指甲扎進了雪嫵的肌膚。
“哎喲……你弄疼我了”雪嫵不知她大清早發什麼瘋,用力救出自己可憐的手臂,卻已是鮮血長流。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可是豐國公主,你豈能如此無禮?”雪嫵按著出血的手臂,臉上佈滿怒氣。
“還未成親,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沒看出堂堂的豐國公主竟是一個不要臉的下賤女子”李純畫瞪著黑白分明,貌似純淨無邪的水眸,冷冷出言譏諷。
雪嫵被她罵得摸不著頭腦,聲調不由也變得高起來“你怎麼說話呢?你憑什麼這樣說我?我怎麼迫不及待了?”
“還敢嘴硬,難道昨晚你沒跟霽上床?你總不會說,臂上的守宮砂在豐國就已不見了吧?”李純畫冷著臉,出奇不意一把扯下雪嫵半截衣袖。
“守宮砂??”雪嫵一陣迷茫,猛然記起怎麼回事,對啊,自小右臂上那個圓圓的紅點,不就是守宮砂嗎?咦,怎會不見了呢?記錯了麼?會不會是在左臂上?
她慌亂地扯過左臂審視,一樣的白臂無暇,這可真是怪了,明明沒跟任何男人有過親密接觸,它怎會無端消失了呢?
一時,連雪嫵自己也有些發矇。
“咳……”一聲清咳傳入兩人耳內,兩人同時抬頭望去,只見南宮霽敞著上衣,叉腰站在窗前。
無視兩人驚詫的神情,獨衝雪嫵曖昧一笑“傻瓜,跟本王上床就那麼難以啟齒?昨晚累成那樣,還起這麼早?過來,再歇一會兒”
雪嫵眨了一下眼,越加迷茫,昨晚兩人明明什麼也沒做,他為何這麼講?是想刺激李純畫吧?
視線下意識轉向李純畫,只見她那張美若天仙的容顏,此時已被氣得五顏六色,雪嫵莫名生出一絲不忍,很想開口否認,卻又本能的想到否認會對自己不利,她竟以不潔之身,前來和親,那不明顯讓人覺出欺騙和戲弄麼?
只能保持沉默,歉疚的望著對方。
這時,南宮霽已從房裡步了出來,衣襟敞開,露著胸膛,看似瘦弱,卻胸肌,腹肌塊塊突起,將男人特有的力度及魅惑展現無疑。
雪嫵不自在的撇開視線,不敢直視,而李純畫卻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