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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藩會比較安全……

聽這意思,是在討他的應允?白斯年笑了笑:三藩恐怕早就不姓‘穆’了吧,你哥斂財斂權,效率都很高……明顯帶有嘲諷的意思,夏芊衍不由一愣,尷尬地笑笑,說:那些生意上的事……其實我也不太懂,哥哥說好,穆先生說好,我就覺得是好的。我一個女人……能懂什麼呢?

白斯年沒想故意為難她,但她那早八百年把自己撇清的態度讓他心裡很不爽,白斯年一不爽了,自然要找人撒氣:

梓棠的身體怎麼會垮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我很久沒去三藩了,可能不太清楚,但你不可能不清楚,他餘光掃過夏芊衍,說道,這些事情,我不想追究——既然梓棠都有放你哥一馬的意思,我插手也不得勁……我只想問你,他話鋒一轉,語氣更冷,你把阿季騙到東南亞去是什麼意思?梓棠燒的糊塗,不問事,不代表沒人看見——梓棠的意思是,把阿季送回三藩,我們做完了手頭的事,就去三藩碰頭。本來隨隊護送穆太太回去的人,已經安全離開俄羅斯內境了——你跟她說了些什麼?阿季竟然甩開那麼多人,獨自在金三角滯留!

夏芊衍看了看他,倒沒狡辯:我只是跟她說,家裡阮太太已經過世了,留下一個小孩子,四哥又那麼可憐……那小孩子不懂事,居然離家出走了!道上已經走了訊息,那孩子不知落進誰的手裡,已經被轉移到金三角……

你就說了這些,她就跑去金三角了?

不止,她的誠實叫人害怕,我說,是穆先生讓她先去金三角等著,穆先生暗中有安排——她必須躲開大隊獨自去緬甸,這也是穆先生的意思,浩浩蕩蕩送穆太太回家的人一路去了三藩,早把明的暗的眼線全引去了三藩,她喬裝離開大隊,不是很安全?

白斯年被她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好久才冷笑道:阿季這麼蠢?她相信你胡言亂語,不會懷疑怎麼不是梓棠親口跟她說?

穆先生一直病著,神志不清的,吸那東西,只有我手上帶了貨,一直都是我伺候的,貼身跟我說幾句話也不容易叫人懷疑,她唇角也勾起一抹涵義深長的笑,再說,白大哥又焉知這些不是穆先生的意思?

白斯年一時語塞,要是真的圈中有圈,倒極有可能是穆楓出的主意,這樣彎彎繞的風格,極像城府陡深的穆楓行事。

正文 第74章 柏子座中焚(3)

白斯年掐著那支即將燒到尾的煙;手賤得很;捏著菸屁股;將火星摁熄在雕花圍欄杆上,上好的紅木;燙了這麼一個印子,他連眉都不皺一下;倒是夏芊衍心裡替他暗叫惋惜。

他手指一彈,那熄了火的菸蒂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倏忽又不見,似乎還有黯淡的紅色光點滯留在視網膜上;略一遲鈍,那片紅點早已消匿無蹤。

白斯年笑了笑:小嫂子,你做的好!難怪梓棠被你收的服服帖帖!你在不在阿季眼裡插根釘子;我管不著——世家往上數幾代,哪個男人只摟著原配夫人不尋腥的?到了梓棠這裡,十多年來只守著阿季一個人,已經屬另類,今天你在他們中間插一槓子,伏低做小,我不管,但,你要是碰了阿季和穆楓一丁點兒……我第一個不會‘憐香惜玉’跟你客氣!白斯年雖然笑著,但說的話句句帶威脅,他一向是自由散漫不肯拘禮的,因此稱夏芊衍一聲小嫂子倒也沒什麼特殊含義。

夏芊衍臉色有點尷尬,若是在穆楓面前,她是肯擠出幾滴眼淚的,但白斯年,根本不吃這一套,女人軟似水的那些小手段,對他根本無用。她嘆了口氣,似乎很委屈:穆先生……我怎麼會要他不好?她一低頭,輕輕撫著隆起的肚子,眼中有淚:況且……況且……

白斯年知道她要說什麼,那樁事——的確是穆楓對她不起,他和穆楓是過命的交情,從小一起長大的世家兄弟,穆楓的榮與辱,都和他一併相關,既是穆楓對不起她,那他白斯年因就著似乎也欠她一份情,重話是不敢再說的,只道:你們女人這些小打小鬧,翻得起什麼浪花來?我關心的是,梓棠在三藩的家業——梓棠讓利讓的狠,多半有你的關係,你哥……斂財就算,世家散得起,至於斂權……揹著梓棠可以,梓棠一旦反應過來……他沒有說完那句話,卻笑笑道:男人可以不愛財、不愛色,但沒有一個男人會不愛權,他意有所指,我和梓棠都愛,你哥也是。

夏芊衍一驚,白斯年平時看似心大意大,不是個愛管事兒的主,但沒想到,臨撂上了事,他耳清目明,絕不是盞省油的燈。

小嫂子好好休息啊,白斯年打著哈哈,從她身邊繞過,你和阿季說的話,我會原封不動地替你儲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