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罷了。
你……去俄羅斯?
她點頭:我一直在找的東西最近被證實出現在俄羅斯,……世家的兄長應該也會去那兒,很多年沒見了。我去俄羅斯,和他碰個面。
那穆楓呢?
褚蓮一愣,……穆楓?
喝過一杯酒之後,特里森緩緩開口:我為什麼會出現在東南亞,你想過沒有?不託老友的情,我應該在墨西哥地下賭場抓忙,一個晚上半座城的輸贏……可是,他急切地想見你,所以,我親自來東南亞。
褚蓮不說話。卻終於被特里森一句話驚的不得不抬頭:
我知道你不願回三藩。但是,如果他想見你最後一面,你去不去?
褚蓮霍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三藩出了這麼大的事?
特里森不緊不慢地倒燒酒:所以,你有理由相信,那個女人是在他神志不清的時候,爬上他的床……他臉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彷彿在說的這件事,極為正常,根本無需避開酒桌上的人。
男人們總是這樣,講起這些香豔的情事時,倒像是在賣弄一種極可炫耀的資本。
倒是慕顏和少年哈羅伊,臉色悻悻,想避卻避不開。
你有錢嗎?她突然問道。
特里森眯起眼,細細打量她,似有不解:你要錢幹什麼?但他本意並不是要她回答,很快就說道:我沒錢,但邁扎央有,他笑了起來,要多少有多少。
先生,借點支出,她倒也不客氣,回三藩再還你。
褚蓮轉過頭,看了cindy慕一會兒,又轉向哈羅伊道:一路上,好好照顧cindy,把她親手交到白斯年手裡——你們,你們一起去俄羅斯,原定計劃不變。——先向特里森先生借點開支,你們路上可以過的舒服點。
原來是這樣。她早有打算。
那你呢?哈羅伊問她。
我……她有點急:我得先回加州。家裡面出了點事……我先生正熬著鬼門關,家裡只剩下老人孩子,我……我得回去看看。
慕顏不免為她擔心:你先生……怎麼了?
褚蓮嘆了口氣,無奈地笑了笑:高危職業,自我認識他以來,就不知熬過多少回……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沒有一次不是我陪在他身邊,這次,也一樣。她擁抱慕顏: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穆家撂上這樣的大事,白斯年不可能坐視不管,你到了漠河中俄邊境,不能理任何姓白的,她事無鉅細地叮囑,直奔白斯年……一定要找到他!在見到他之前,你的鐲子不能給任何人看!否則,會有殺身之禍!她的語氣漸漸緩了下來:然後,白斯年會帶你來三藩,沒有多久,我們又可以在加州見面。
東南亞的落日美極了。黃昏輕車簡從,在這裡分別,去往加利福尼亞海港的西,去往俄羅斯脈脈冰寒大地的東,在這裡,轉開無從交叉的平行線。
擁抱。原來浮浮人世,俱是為命運奔忙。
入境俄羅斯,有哈羅伊在,一切都很順利。
但不巧的是,在莫斯科繁華的街道,他們榮幸中彩。一群十五六歲的光頭少年飛車掠過,慕顏還沒反應過來時,突覺胳膊生疼,連著骨頭都要被拽開的撕裂感襲來……她一驚,隨身攜帶的包已經落到了光頭少年的手裡,哈羅伊索性把自己的包摜在地上,拉著她就跑!
跑的她腿都快斷了,他們才呼呼喘著粗氣停下來,她靠牆,整個身子都無力,軟綿綿地順著牆面滑下來:你……你……跑什麼……
包都被搶了還不跑?他倒還笑的出來。
慕顏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他……他們……是……什麼人 ?'…87book'
光頭黨,他看著慕顏,笑道,是不是很好的體驗?就像在巴黎,沒在香榭麗舍大道上被搶過劫,你根本沒資格講去過巴黎……
慕顏翻了個白眼:光頭黨是做什麼的?
俄羅斯黑幫,十五六歲的小孩子,毛都還沒長齊,他粗鄙,措辭卻讓人發笑,專搶外國人,鬥毆打架,無所不幹,我要是沒拉你走,我們得一起被光頭黨拍成肉醬……他的眼睛笑的眯成一條縫:我以前在俄羅斯讀書時,經常找光頭佬幹架……惹是生非!呸,鬥狠比金三角賣白粉賺家業的還厲害!光頭佬!
慕顏也笑了起來:十五六歲的小孩子?你比他們大多少?
三歲。他伸出三根指頭,臉上笑容綻開,燦如陽光。
漠河白家在俄羅斯有置業,易家的勢力範圍將這片廣袤的冰寒土地包了個囫圇圓,俄羅斯,高加索深山悍勇的孤狼放韁奔跑,百尺凍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