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會惹來那麼多是非,至少不會賠上一個女人的一生,藉以挾制他。
他們,不應該是悲劇。
許風寧站了出來:大哥這麼多年來兢兢業業為許家,他的辦事能力,大家都看在眼中,父親在世時,早有意……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咄咄逼人的叔父打斷:黃毛小子懂什麼!風寧,叔叔在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
許謙益退了一步,他一向溫雅,即便面對這場奪權之爭,也紅不上臉,只笑了一下,淡淡說道:那叔叔的意思是,誰有資格,在父親身後掌大位?
誰有資格?那位倚仗資歷的許先生頓時噤聲。
話說的再開,就太明顯了,畢竟,許風寧那一輩是嫡系,華人講究面子,即便禪位,也要一推再推,這樣的咄咄逼人,擺上了檯面,就太丟分了。
眾人皆沒有再說話。
但很快,許謙益就落進了圈套,叔父輩們圓滑地推出了許致祁:你太太剛剛身故,最近……不要太傷心。保重身體要緊,許家大業,還得靠我們這一輩撐著,話裡仍是有話,要不然,被沒名沒姓的外人分了家,祖祖輩輩的基業還不知怎樣呢!
許謙益臉色一煞,這招奇狠,推出許致祁來制衡許謙益,且不說當年傳的有聲有色的那段公案,就說眼下,許家東府西府,上下眾人皆知,阮太太去世前,陪在她身邊的人,是許家堂堂長公子,許謙益先生。
許致祁臉繃的緊,手下已經負力千斤,那指骨,被他捏的沁白。一場火山噴發,眼看就要來。
眾人皆屏息不言聲。
忽然,蔡玉娥站了出來:先許先生臥病時,一直都是我在床邊伺候湯藥,他臨走前,有話要交代……
你?大哥身故前說的什麼,現在口說無憑,你憑什麼叫我們相信?
本就是讓人懷疑的措辭。蔡玉娥倒也不卑不亢:怎麼說口說無憑呢?白紙黑字地寫著,我不敢瞞。
說罷,掏出一紙素箋。
翌日晨會,倫敦接待了另外三大世家萬里迢迢趕來的管家眾人,關著門開了一早上的會。
出來時,許謙益指上仍套著那枚扳指,不交權,不交扳指,名義上由年歲最長的叔父許致遠掌事,代為許先生,實際上達成權力過渡的共識,過幾年,風字輩羽翼初豐時,許致遠便放權。
聽說會上還有一則小插曲。家族內投票時,那些大家長又舊事重提,搬出阮素岑內闈事,想要讓許謙益面上不堪,自動退行,即便贏,也贏的灰頭土臉。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