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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道吧?張風載的隱忍與哀愁,她全都不知道!

果然,黎清歪頭看向他:就你說的那個張什麼……她狐疑:可是,黎大哥怎麼會認識他?

許謙益嘆氣,不知該怎麼跟她說。

總之,以後你的安危,許家負全責。想了一下,他只能這樣說。

那這個東西?

先放家裡的保險櫃,我得讓父親過過目。過段時間,再送美聯儲地下密室吧,全械美師看守,放心,安全的很。

她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美聯儲?!她咳了兩聲,驚訝的岔了氣:你們家到底是幹什麼的?這麼高階!

許謙益笑笑,遞上毛巾:你還好吧?見她好奇,只得搪塞:我們家和你老公家,多年來乾的都是一回事。

那不可能!她跳了起來,連連擺手:黎大哥可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她吐了吐舌頭:唔,可能還有一點黑道背景……

那我們家就不正經?許謙益大笑,反問。

葉染又沏了一杯茶,換過她的涼茶,給她捂手。她道一聲謝,很開心地捧著,吹熱氣,那玩態,像極了小孩子。

許謙益看著他,心裡總是想起張風載,好似那兩個影子就在眼前重疊,恁是交替,也變不過一樣的感覺。

張風載把她保護的怎樣好,才能讓她不經意間依然流露出這份憨態和孩子氣?

他忽然問道:就你一個人來的倫敦?

她略一點頭,突然又搖頭:不是的!她捧著熱茶,笑了起來,嘴角邊現出兩粒漂亮的梨渦,盛滿盈盈的溫柔和暖意:還有我兒子,我兒子也在倫敦。

他大驚:你兒子?!

難道……竟然都是弄錯了?還是……張風載真的有兒子了?

你別這樣看我!她撅撅嘴:有兒子算什麼了不起!我都這樣大了!

許謙益笑笑:我比你更大,我還沒有兒子。話音剛落,卻聽見黎清輕聲說道:可是黎大哥他不知道,我是偷偷生的……他當時還不知道我懷孕了……

似乎是個不太愉快的話題。許謙益不敢繼續追問,也許真的只是弄錯了,眼前這個女人的丈夫……或許根本不是張風載?

他眉頭微鎖,心裡像被堵了一團棉花,噎的難受。

可是……如果不是張風載的話,他又是怎麼得到這串冰滿翡翠的呢?還有他對黎清說的那些話,分明深諳其中的門道,他知道,只要冰滿翡翠一出,他亮明身份,許家就一定會保護攜著他名義而來的這個女人。愛的太深,才會讓他這樣孤注一擲,不怕身份暴露,只要能讓她遠離危險,他情願奉上冰滿翡翠,讓全世界都知道,張風載還活著。

一切的犧牲,只為了一個女人。

從此,他恐怕穹廬末境,一生都要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

許謙益微哽,猝然問她道:你兒子叫什麼名字?話出口時,連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問一個小孩子的名字做什麼呢?

黎清微一怔,抬手撩了撩頭髮,笑時兩個梨渦若隱若現:黎唯朝。這是大名,我取的,黎大哥根本不知道有這個孩子。她靦腆地笑著,有些不好意思:也可以說一個字是黎大哥取的,以前我們說起孩子時,黎大哥說,將來如果有孩子,一定要嵌一個‘唯’,其他都聽我的,就算叫‘唯花貓兒’‘唯花狗兒’都行……

許謙益聽的出神,見她停了下來,急忙問道:為什麼?

我也問他為什麼呀,是不是以前女朋友名字裡有個‘唯’字?我就不開心啦,他就抱著我,不說話,我知道他不開心,也不敢再問……她嘴角邊浮起一個蒼白的笑,很快又說道:但我知道他不是不愛我!說是他前女友,我那都是開玩笑的!黎大哥連前女友都沒有,就只有我一個!他抱的我好緊,我差點透不過氣,她吁了一聲,眼睛有點發澀,晚上起夜的時候,他不在,我裹著被子跑出去,看見他一個人在陽臺上抽菸……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那一天,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許謙益呷了一口茶,故意避開她的目光,眼裡淚光微閃,許家最有威望的小先生,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哽咽欲語。

他的聲音飄如輕絮,卻多了一份確認與肯定:

是他了。他是‘風’字一輩,再下來一代,從‘唯’,的確……從‘唯’字啊……

他唇角微揚,笑意裡帶著幾分悲傷。一聲嘆息落下,形如外面捲了一地的枯葉,翩翩如黃蝶。他的手指扣著桌面,羊脂玉映的那老舊的沉木桌顏色愈深。

許風遠聽的愣住了,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嘖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