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他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現郝壬的手亮起了些許橙炎,按在剛才“碎”拳擊中的地方,所有的傷口都在瞬間消失殆盡了。
地上最強的拳勁,破裂的僅僅是炎白佩,郝壬受的傷、流的血,不過只是炎白佩的碎片造成的而已,真正致命的剛拳勁,早已被炎白佩粉碎時炸起的靈力波給抵銷掉了。
而破裂的炎白佩,給了郝壬夏莫栩最怕的第三條龍,當昆脈的宗繼低頭看向郝壬的左手時,那上頭已經出現了三條糾結的黑色龍形。
“不可能!沒可能的!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剛好的事情!”夏莫栩狂吼。
“就是有這麼剛好。”白髮少年平靜的說,不疾不徐地向前走去:“摸魚,讓我們……做個最後的了斷吧!”
夏莫栩不可置信地握緊了拳頭,看見郝壬的平靜,他不由得驚恐地退了幾步。
“不可能……不可能的!”腳步從後退瞬間化為直進,才不過一個瞬間,夏莫栩的黃炎拳就朝郝壬當頭射來,撕裂空氣炸起了恐怖的爆炸聲,那是當初足以粉碎阮立趴頭顱、破壞整個白石擂臺的必殺一擊,沒有肉眼看得見他拳頭的軌跡。
然而,郝壬卻看得一清二楚,他看見夏莫栩的身形緩緩地下壓,踏斷地面的草莖濺起些許泥沙,他看見夏莫栩往前跨的第一步,看見每個黃炎在空中燃燒的光影,他看得見夏莫栩臉上扭曲的肌肉線條,他眼中的每一絲驚怖畏懼。
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直接透視夏莫栩面板下的經脈、血管中的血球、腦中運轉的每一束神經。
直到此時,他才終於明白殷唯那句“瞳矓並不是一種視覺”的意思。
那是一種近似於第六感的直覺,他不只看見了夏莫栩的外表,他還“看見”了夏莫栩的心跳聲,“看見”了夏莫栩沸騰的體溫,“看見”了夏莫栩濃重的吐息,“看見”了整座天山山脈上的一花一草一木,每隻棲息在草叢中的蟲子,每個微弱的心跳聲。
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
他從無數個方位注視著夏莫栩,原本高速的一切,此刻卻都像是在做慢動作,郝壬從來無法想像自己能有這麼強的眼力,他只是輕描淡寫的側身一避,就看見夏莫栩的黃炎拳落空於一片空氣中。
一拳落空,夏莫栩一個轉身,拳頭又是暴雨般朝郝壬飛射而來,然而白色的身影卻只是不斷用最小的動作閃過他的所有攻擊,還不到兩秒,郝壬就這麼閃過了夏莫栩十多拳,讓後者的臉上開始不自覺的抽搐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
夏莫栩不顧一切的吼著,拳頭越打越快,但仍然沒有一拳是打得中目標的。
他不敢相信的是,就算郝壬的動作完全沒有變快,但每每他的拳頭要打到人時,白髮的郝壬總會小小的側個身,讓他的拳頭以毫釐之差劃過衣角或臉頰,那是多麼精準的計算,都發生在出拳那短短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內。
即使一拳都沒命中,夏莫栩仍舊瘋狂的攻擊著,終於,在落空數十拳後,他的拳上終於傳來了一聲結實的“啪”聲。
打中東西的實感讓夏莫栩驚喜地抬頭,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
他燒著強勁黃炎的拳頭,被郝壬的手穩穩的握在掌心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郝壬早已輕而易舉地算出他的拳該在什麼時候力竭,因而握住了他的手,讓他的剛拳勁瞬間化為無形。
再來,是一記紫炎拳,直挺挺轟在夏莫栩的臉上。
剛氣勁迅速護住頭臉,當郝壬的拳頭命中夏莫栩時,夏莫栩的臉已經變得比鋼鐵還硬,所有的紫炎都被彈開了。
“哈哈哈……”兩人動作僵住之際,夏莫栩邊狂笑邊吼著:“沒用的!浪郝壬!你不可能打穿我的炎黃純剛!不可能的!”
郝壬沒有回答,只是又握住了左拳,突如其來的,另一記紫炎拳就這麼打在夏莫栩的肚子上,讓他如蝦子般疼得彎下了腰,整張臉都是冷汗。
不可能!夏莫栩看見自己滴落在地的冷汗,張大了嘴,雙眼中竟已有些茫然。
“打不穿就別打,別以為我看不到,你的炎黃純剛又不是萬能。”郝壬笑笑:“你挪用黃炎防禦我的拳頭時,其他部位自然會弱掉,臉硬沒差,我打你肚子!肚子硬沒差,我踢你老二!老二硬的話就……”
接著,又是一腳用力的踹在夏莫栩的雙腿之間,強大的炎紫柔勁瞬間貫體,夏莫栩還來不及呻吟就整個人跪了下來。
“……就還是踢你老二!”郝壬收腳,事實證明夏莫栩一點都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