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碰落了,是那本《藝術鉅商》,朱小旗已經看完了,又把它還了回來。羅澤現在又在看這本書,羅澤總是把自己喜 歡'炫。書。網'的書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
窗子上已經白濛濛的了,已經是凌晨了。
羅澤給頓珠脫了鞋,看看她,自己也輕輕脫了鞋,再看看她。然後貼著她躺了下來。羅澤輕輕把身子平躺了下來,他也沒有脫衣服,只把襪子脫了,這樣舒服一點。羅澤閉著眼,卻感覺到頓珠的一條胳膊忽然摟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原來沒睡?”羅澤興奮了起來,小聲問頓珠。
頓珠沒說話,又把另一條胳膊摟了過來,把羅澤的脖子緊緊摟住了。
“要不,可以不可以?”羅澤把頓珠的胳膊推開,坐了起來。
“你娶我不娶我?”頓珠小聲說,閉著眼。
羅澤的手一下子停了下來。
“哪怕你騙一騙我也可以。”頓珠說,閉著眼。
羅澤沒動,坐在那裡沒動。
“你騙一騙我。”頓珠又說,把眼睛睜開了。
“不行。”羅澤看著自己的手,手停在襯衣的第三個釦子那裡。
“你只要騙騙我。”頓珠說。
“我怕你像安琴,但我沒有騙她。”羅澤說,馬上意識到自己走了嘴。
“到底誰是安琴?”頓珠小聲說。
有必要對頓珠說嗎?羅澤問自己,他剛才還很想,但現在又不想了,那個勁兒好像一下子就過去了,只一閃。安琴對他的刺激是太大了,一提到安琴,那慾望就沒了,一下子就沒了。羅澤覺得要是有一份兒近似於合同的文書就好了,上邊清清楚楚地寫明“願意”,“並不是為了結婚”,甚至再寫上“與男方無關”等等的條款。
如果有這種文書就好了,讓頓珠一五一十地填了,他就可以開始了。羅澤覺得門牙很冷,他用手捂了一下嘴。
“你怎麼了?”頓珠問。
“牙有一點兒疼。”羅澤說。
頓珠坐了起來,把頭靠在了羅澤的胸前。
“你告訴我,誰是安琴?”頓珠把頭微微抬著,看著羅澤,嘴張著。
羅澤看了一眼頓珠,忽然乾嘔了一下,又幹嘔了一下,也許是徹夜沒合一眼,也許是喝完白酒又加了些啤酒,但這些都不是他想做嘔的原因,羅澤忽然明白了,讓他乾嘔的是頓珠張著的嘴,這讓他想到了那個噩夢,在那個噩夢裡,他的孩子都是從安琴的嘴裡出生的,一張嘴一個孩子,一張嘴一個孩子。
羅澤跳下床去了衛生間,穿過廳子的時候羅澤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穿鞋。頓珠也跟到了衛生間,小聲問羅澤怎麼了?她叫羅澤“澤澤”,這忽然讓羅澤有些感動.
羅澤蹲在抽水馬桶前好一會兒,這會兒又不想吐了,他沒有直起身,還蹲著,只是把身子一下子轉過來,並且抱住了頓珠的腿,他把臉貼在頓珠的腿上。
頓珠叫他“澤澤”時,他突然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又變小了,變得比頓珠歲數都小,是個小孩子了,這種感覺忽然讓他很難受。羅澤突然哭了,他總是這麼突然,眼淚止都止不住。
頓珠被嚇了一跳,問羅澤是不是什麼地方不舒服?是不是需要上床躺一會兒?
頓珠這麼一問,羅澤的眼淚就更多了,眼淚多的讓他自己都有些感動。
頓珠這時好像是在照顧一個小孩子,把羅澤扶到了床上。這時候天已經亮了起來,可以聽到外邊羅澤鄰居養得鴿子的叫聲,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熱鬧的一天又重新開始了。頓珠幫著羅澤脫了衣服,她忽然好像一下子就變成了母親,沒一點點過渡。她讓羅澤坐起來,幫他把襯衣脫了,羅澤只穿著一件襯衣,襯衣一脫裡邊就什麼也沒有了。頓珠遲疑了一下,又動手幫著羅澤脫褲子。
羅澤臉上都是淚水,看上去十分讓人憐愛。有一滴淚水掛在鼻子上,被從窗外漫進來的光照得亮亮的。
羅澤躺了下去,用手捂著臉,完全像個大孩子。
頓珠在羅澤旁邊坐了下來,有點兒不知所措了。
羅澤把身子欠了一下,又欠了一下,把白色的SK內褲脫了,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熱起來,他一下子把頓珠抱在了懷裡。接下來,羅澤和頓珠不可遏止地做了起來。
屋子裡的光線雖然已經白濛濛的亮了起來,但一切還都在夜色之中。頓珠先是在羅澤的身邊躺平了。
“很好。”羅澤在心裡說。
“真是很好。”羅澤又在心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