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冷氣,她平時發表點散文,有時二十塊,有時五十塊,就是一部小品,最高也就賣到五百塊,沒想到寫個報告文學,萬把字的東西,也值萬元以上,她從心底裡感謝司馬南,人家把這麼次發財的機會都給了自己,真是難得啊!
司馬南說:“不是請不動我,這段時間*報道的東西,要寫的砸手上一大把,縣上的,市上的……養兵千日就用在這種政治舞臺拉開帷幕的時候,那些東西催得急呀!你這個發是早晚要發出去的,不過不爭這一時。”
“怎麼不爭,人大選舉前不出來不行啊!”
司馬南點支菸塞在方駿的嘴裡:“你放心,什麼時候發稿子我來給你掌握火候,做生意搞實業哥哥不行,搗弄這些哥哥肯定比你強。”
方駿從後車鏡裡看看安琴問:“哪兒替我請的高手?”
“我的同學,人家是人民大學新聞系的高材生呢!”司馬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
安琴在後面先是臉唰地紅了,接著背上沁出了冷汗。
司馬南坐在前面還在吹:“西安那位人民的好醫生——XXX的報道你看過沒有?”
方駿搖搖頭,他一個辦實業的,怎麼會去關心什麼人民的好醫生。
“就是她吹紅的。寫報告文學她是腕兒,寫新聞嘛,我還是比你強點,是不是?”司馬南轉過頭來衝安琴笑笑。
他在心裡希望安琴:什麼都別說啊,千萬不要站出來謙虛啊,臉千萬再不要紅了啊。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真還為這個女人上心。男人真**!
“算你小子運氣,人家都封筆了,準備回四川來寫西部扶貧題材的電視劇,這不,正好被我逮住。她的水平你自己去鑑別吧,潤筆反正不能比我低,要不我們高材生會拿出去當我的笑話講了。”
司馬南撒這樣的謊一點都無所謂,他在心裡說:十個老闆,九個的家裡除了電視報是有字的,再找不到其它有字的東西了。鑑別,鑑別個屁。文字上的鑑別比鑑別真鈔假鈔難多了,他才不怕在這樣的人面前信口雌黃。
安琴坐在後面,不敢露聲色,第一次感受到了沉默是金。她聽了司馬南一番話,內心裡第一不舒服的是他太自作主張,一點沒有徵求自己意見的意思,第二是覺得寫新聞的人太可怕,難怪有人說寫新聞的人自己就是製造新聞的名家。如果哪天方駿真相大白,其憤怒程度說不定和他被人家當鴨子點殺是一樣的。
安琴的沉默在方駿的眼裡是矜持,是高傲。他再次從後車鏡裡看了看這個女人,莫名其妙地有種敬畏的感覺,他客氣地說:“請問貴姓?”
方駿說帶他們去看的是一戶離奇的人家。在車上他告訴他們倆,這裡有一家堂而皇之娶兩房老婆的飯店老闆,大老婆離了婚,讓丈夫娶了第二個女人進門,但她在家裡還是居長者的地位。小老婆年輕十來歲,領有正式的結婚證書,但卻也心甘情願地位居第二,家裡的一切都交給大老婆管,兩姐妹還相親相敬。
方駿說:“如果不是和法規唱反調,這家還真該評五好家庭。”
司馬南說:“你龜兒是羨慕人家妻妾成群吧?”
方駿說:“我是佩服那老闆的領導能力。我可以帶一個連的人打衝鋒,但收拾不了一個以上的女人。”
司馬南說:“現在還沒有*採訪期間,你娃少在那兒唱高調,說得自己像朵荷花似的。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樣子,吃著鍋裡的,想著碗裡的,還盯著人家筷子上的。安琴,你小心點啊,這傢伙是鑽石王老五,女人都喜 歡'炫。書。網'在他身上下功夫。我看不要說一個以上的女人,叫你當娘子軍連的連長都沒問題。”
方駿哈哈大笑說:“安老師,葉主編又在編了。哎!待會兒帶你們去的地方,只是去看看,不在那裡吃飯,在那裡請你們吃飯我的臉都沒地方擱。咱們先說好了,想個法看看就走。”
汽車在小鎮的一家門廳挺乾淨的小飯店前停下來,這時是下午四點鐘,飯店裡根本沒人。方駿走進去,東張西望的,然後高聲喊:“老闆,老闆,老闆出來!”
一個四十歲左右、矮個子的黃胖男子小跑著出來,臉上是生意人標準的微笑。安琴和司馬南都沒想到這會是男主人公,按理一個能把兩個女人都擺平的男人,要不風流倜儻,要不腰纏萬貫,這個男人普通得讓人不敢相信。
“老闆娘呢?”方駿坐在桌子邊上,用手敲打著桌子說:“把桌子擦擦呀,你這桌布都可以下鍋煮成湯了。”
這時從後面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拿了裝瓜子的盤子和三個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