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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十點半。”其實北師大對面的小書店裡就有這本書。怎麼知道那兒有這本書呢?因為魯輝前天才從那兒買了一本,而且他已經看完了。瞭解了這些,對他沒去動桌上那本書,你還會感到奇 怪{炫;書;網}嗎?

安琴忙著為魯輝倒水。她有點緊張,杯子外邊也倒了一些。

她也為自己倒了一杯。

“應該買點飲料的,”她想。

她用抹布擦去桌上的水。這樣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穿著這身衣服,她有些羞愧。剛才洗頭時的喜悅已經消失了,代之的是對自身的懊惱所引起的灰暗情緒。他為什麼來這麼早,他是不是故意看她難堪的?她這樣想著,心中愈發煩惱。再者,她從他眼中看不到她所希望見到的那種亮光,哪怕是*的亮光也行。在屋外的時候,她認為他的眼睛是有光的,現在沒有了。他失望了嗎?她問自己,當然這是不會有答案的。

魯輝完全看透了這個女人的心思。哼,他只要行動,行動,行動,一切都會迎刃而解。譬如,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吻她,然後……;當然,她會假裝掙扎,這是她維護女性尊嚴的一種表示,也是推卸責任的一種姿態,完成了這個程式,她就會任其擺佈,甚至在第一次就會變得主動起來。

然而魯輝嗅著安琴身上散發出來的暖昧氣息,不為所動。

原因很簡單:他不愛她。

並非因為安琴不漂亮,更不是因為她今天穿得俗氣。實際上,在他眼裡,安琴算得上迷人,尤其是她的眼睛和下巴,讓人一見難忘。她的眼睛那麼大,猛一看上去,會認為很天真,如果對視一秒種,你就會改變這種看法,會認為那是天底下最堅定的眼睛。她的尖尖的下巴就是很好的佐證。長著這種下巴的人,往往具有勇往直前的勇氣和百折不撓的決心。至於她今天穿得俗氣嘛,不成其為問題,他可不是個能夠被外表所迷惑的人。他不愛她是因為他不愛任何人。

是的,他不愛任何人。但這並不等於說他對她沒有慾望。愛和慾望是兩碼事。當在院中盯著她白皙的頸項看的時候,他就有一種本能的*。現在也一樣,他能感到某個部位在膨脹。但真正的誘惑者知道在什麼時候扳下慾望的制動閘。這有點像貓。貓捉到老鼠後,在確認老鼠不會輕易逃走的情況下,並不急於把老鼠吞下去。貓玩弄老鼠。

他必須掌握主動。

他要讓她的期待落空。

他和她談論天氣,談論城市的變化,談論講座的內容……總之,他和她談論雙方都不感興趣的話題。談過之後,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因為他心不在焉。他估計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因為她看上去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她在為他削蘋果,很專心。

安琴覺得一切都不對頭。她在院裡洗頭時,這個提前來訪的男人的腳步聲讓她心跳加快,她心中湧起羞恥的喜悅。她雖然睜不開眼睛,但感到了他目光對她的*,她某些部位的面板悄悄地燃燒起來。她臉紅了,好在有頭髮遮著,他看不到。接下來,她為身上穿的衣服感到難過。更讓她難過的是,她覺得他離她本來很近,可忽然變得越來越遠了,好像他坐在一塊浮冰上漂走了,漂進了汪洋大海。她眼睜睜看著他漂走,無能為力。

這個男人,這個不可捉摸的男人,什麼時候打動了她的芳心呢?她從來都是高傲的,可在他面前她卻自動繳了械,她不願承認她有過這樣的念頭:無論他對她做什麼她都會答應的。讓她憤慨和無地自容的是,他竟然什麼也不願對她做。他難道是不開竅的木頭?

“好吧,好吧,走著瞧……”她相信他如果膽敢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或者哪怕只是愛的表示,她都會毫不猶豫地予以拒絕,並把難聽的話摔到他臉上,惡狠狠地,“你這可惡的傢伙!”

她決不再愛他了。如果她在此前愛過他或者愛上了他的話,那麼從此刻起,她決不再愛他了,決不!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她給他取書本時碰倒了桌子上的水杯,水灑到了他腿上。水還是熱的。他跳起來。他的身子幾乎與她的身子貼到了一起,她的額頭感受到了他撥出的熱氣,她如果張開嘴,能很方便地咬住他的下巴,她的乳峰好像被他的衣服輕輕地擦了一下。她沒有後退。魯輝對這個距離顯得很不適應,慌忙又坐下。她一邊說對不起,一邊捏住他的褲子抖動著上邊的水。她柔軟蓬鬆的長髮全部披散在他懷裡。她的頭偶爾觸住了他的胸膛。濃郁的“飄柔”牌洗髮香波的氣味肆無忌憚地刺激著他的鼻粘膜。水雖然是熱的,但頂多四五十度,不至於燙傷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