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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這個老女人最近又去上了老年大學,學茶道,學插花,學跳那種大秧歌,日子過得五顏六色花花綠綠。

“不會吧?”安琴在外邊說羅澤早就不去畫院了。

“早上就出去了。”老女人從花圃裡站了起來,她剛剛又做了頭髮,滿頭是綠色的塑膠髮捲。她對安琴說她早上親眼看到羅澤出去了,拿了個大牛皮紙袋子。羅澤出門的時候總是拿個大牛皮紙袋子,從來不用塑膠袋子,要裝裱的畫兒了什麼的都放在紙袋子裡,連手機都放在紙袋子裡。羅澤一共有兩部手機,一部是星期一到星期五用,另一部是星期六日用,星期六日用的這部手機號碼羅澤只告訴很少的人,安琴算一個,朱小旗也算,北京的黃小石算一個,母親那邊算一個。

“不可能吧?絕對不可能。”安琴馬上把自己的手機從口袋裡掏了出來。

羅澤很快就聽到了廳裡的電話鈴響,他明白是安琴從門外打進來的。電話鈴一響,羅澤的小狗便叫了起來,一邊叫一邊看著羅澤。電話鈴響了一陣停了,緊接著羅澤的手機又響了,手機放在羅澤的畫室裡。羅澤忙輕手輕腳去了畫室,在畫案上摸到了手機,關了,但手機的聲音還是被外邊的安琴聽到了。

“澤澤,澤澤,你怎麼搞的?我知道你沒去單位。”安琴在外邊說。

羅澤從去年秋天從草原回來後開始就不去單位了,當了兩年青年畫院的院長就寫了辭職信。一開始當畫院院長他還很高興,但馬上他就覺著自己適應不了,主要是適應不了管人和每天坐班。還有就是和書記的關係。當了兩年畫院院長,羅澤連一幅畫都沒好好兒畫過。

“澤澤,澤澤。”安琴在外邊又喊了兩聲,接下來就沒了聲音。

停了好一陣,羅澤以為安琴走了,正要行動,想不到安琴又在外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