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來 自'霸*氣*書*庫'遙遠國度的魂魄依附了她。抑或,她依附了它。
原來,思念是有生命的。
是那份強烈的思念,使她變得無比生動,風姿綽約。那樣的美,是集絕望和渴望於一身的複雜的美。悽豔中,帶著淡定。
雨荷更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奇遇”。如冥冥中有誰引領著她,一切都那樣的難以置信,像一腳踩進傳奇中。
就要回國了。
雨荷默默地整(www。87book。com)理著衣物,她將旗袍重又放回盒子裡,小心地蓋好。那個藍色的天使翅膀,留在桌上,她不想帶走它。那隻不過是個無法實現的幻想。
此時,巴黎對於她已不重要了。巴黎,只是一個充滿慾望的名字,它只是一個承載或轉接人們夢想的場所。對於巴黎,只要留著嚮往,保持一份臆想就夠了。
她拎起箱子,走出房間,竟覺得豁然澄明。那是千帆過盡後的一份淡定和澄明。
劉總將自己的手遞過來,不容分辯地將她的箱子拎了過去。一行人,人人手拎一個箱子,惟她兩手空空,是因為她陡然間有了個護花的男人。
劉總公然地對她好,彷彿是從這個箱子開始的。
這趟班機,從巴黎飛往北京。
下飛機時,劉總突然對雨荷說:“去看看他吧?”那語調仍然像個長者。
她一驚,脫口而出:“不!”
連一絲絲猶豫都沒有。她訝異於這份快速而堅決的回答。
可她在空中飛翔的那十幾個小時裡,卻無數次地幻想著,是否會在北京碰到姜偉?他能暗裡知道她出國的航班,也就能打聽到她回國的航班。或許,他正在北京的機場等待她呢!
但她又知道,這個希望是渺茫的。既然送她時他不肯露面,又怎會在她回來時露面呢,更何況——她已不再是原來的她了!她憑什麼去看他?去告訴他,他的旗袍為她贏回了榮譽?不不——那原本是一個愛的信物,卻讓她一不小心沾染了名利,這隻能讓他更瞧不起自己。
現在,她已邁上一條與他背道而馳的路,不可能回頭。
人的一生中有無數條路,無數個岔口,只要你稍一猶豫或稍一挺身,往往一步之差,便註定一生一世,無法回頭。
她沉默而堅定地走出機場。她的堅定已讓劉總知道:她是不會走回頭路的了。只要她不往回走,她便是屬於他的。
還沒有一個女人,不會屈服於金錢、權勢、虛榮之下……甚至一份浪漫。這世上,真有不屈的女人嗎?
他甚至被自己一手策劃的一幕感動:盧浮宮前,她抱著大束的蓮花奔向他……他相信,這個如蓮般的女子,在那一刻是愛他的。她讓他重新擁有了年輕人的狂熱。更讓他快樂的,是她自己肯,是她自願的!
太多的女人在權勢面前,都願意迫不及待地交出自己的身體,這對於他已產生不了任何興趣。他要女人徹底地愛他,而非愛他的權勢和金錢。他要憑一個男人的魅力,去征服一個心儀的女子。
而這世上,又有幾個男人的魅力不是靠金錢和權勢鋪墊出來的?
在這以前,他一次又一次去征服女人,可當女人反過來對他用心時,他的心卻淡了。只因為到了手,也便不覺得那麼矜貴了。而這一次,他明明已透過自己的手段,得到了她,但他卻依然沒有滿足。是因為仍然有一個比他更強的對手佔據著她的心?
他要怎樣的處心積慮,才能徹底將她的心佔為己有?如此強烈的慾望,是什麼激起了他?
一個男人的自尊和佔有慾?
不,他想他愛*了!他已無可救藥地愛*了。
那一次次竭盡所能的剋制,一次次處心積慮的“手段”,至今為止,他都無法解釋那裡面是否早已溶人了愛的成分——他那麼在乎她!
一個過來人,怎可如此去“在乎”一個女人?她彷彿已是他心頭的肉,掌上的珠。他不能失去她。
他的頭髮已夾雜了灰白,他不失瀟灑的身體,到底也不再年輕了。在時間面前,他的身體再經不起“荒費”……
至於事業,幾乎綁了他一輩子,他也該歇歇了。偶爾騰出點時間,風花雪月一場,也不枉這一世。
何況這個女人,目前已給他帶來了莫大的收入。雖然參賽的那批服裝並未得回個國際大獎,但因為那件旗袍,競使江南製衣公司的知名度一夜之間響遍全國。國內外客商的訂單如雪片般飛來。
旗袍乃國貨,向世界推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