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還如做戲般的表白,說她是一片真心,望君垂憐,盼君珍重。
卻不知,他心頭已一片冰涼。人人都騙他,欺他,連這個他一直深信的人都不例外,那還有誰是可信的,這世上還有人可信麼?
“那夜,我回府又和老爺子吵了一架。我越說越不像話,直把老爺子氣的吐了血,他罵我是‘自甘墮落,無藥可救,果然是賤人賤種’,我再不願待在這兒了,當夜就走了,一直到了南邊,才給常嬤嬤去了封信報平安。”
明蘭心裡難過,貼著他的胸膛,輕輕嘆了口氣。
“我走後,老爺子一直尋我。好容易尋到了我,給我送的第一封信,便是叫我速速回府,說嫣紅有身孕了。”顧廷燁道。
“啊?!”明蘭大驚,“有這事,怎麼從來無人提起過。”
顧廷燁露出一種奇特的笑容,彷彿是在嘲諷:“因為這是一件大大的醜事,上不可告天地,下不能告至親。”
明蘭已經猜到了些許,卻不敢亂說。
“老爺子十分高興,拉著我的手對我說,以後就做爹了,要懂事,好好做人,不能再惹事了。可我卻對他說,嫣紅肚裡的孩兒,大約也姓顧,但不是我的。”
老侯爺當時又驚又怒,連聲責罵自己亂冤枉人,他離家一個多月,妻子懷孕兩月有餘,豈非正好。顧廷燁漠然回答,自那次因為曼娘,和嫣紅鬧翻後,他們就不曾再行房。
老父臉上當時的神情,顧廷燁一輩子也忘不了,那種震怒,那種驚慌,那種深入骨髓的愧意和歉疚,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