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到底是楊家女,還是鍾家婦?”鍾澄忍無可忍,指責她道。
“你有把我當妻子嗎?鍾家婦?跟謝家結親,有想過爹爹和我的立場嗎?是想完全投靠程太傅吧?!你把爹爹置於何地,把儀兒、妤兒擺在哪裡?鍾澄,不是隻有那小東西,是你的親骨肉。儀兒是你的長子,妤兒是你女兒,我是你的妻子。爹爹是你母親的救命恩人。”楊氏也不甘示弱,反問道。
“你還好意思提母親,那她的奪命仇人又是誰?妙兒險些兩次送命,黑手又是誰?這些年來,有當她是你女兒嗎?她的親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若不願過禮,讓宋氏來……”鍾澄衣袖一揮,就要出門去。
“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一個妾室張羅你女兒的親事,敢情是送她去做小?”追在他後面,楊氏口出惡語。
鍾澄氣得牙齒上下打顫,圓目怒睜,憤然道:“你再說一句,相不相信,我可以讓宋氏馬上扶正……讓你連小的都當不成!”
“你敢……你這忘恩負義的……薄情郎……本姑奶奶與更三年孝,你出不了妻……”楊氏也顧不得形象了。
“更三年孝?要不要請淮安鍾氏本家的妯娌們,給你證明證明,看是如何守孝的?”鍾澄氣結,不欲跟她多作糾纏,拔腿就出了華雍堂。
楊氏在他後面追著嚷道:“要結成這門親,除非讓送彩禮的,踩在我的屍體上過去,若你想家破人亡的話……”
“那我也告訴你,既然是自己不願當這個主母,自然有人搶著來當,別怪我沒能提個醒兒。”扔下最後一句,鍾澄匆匆往外院方向走去。
待男主子走後,崔媽媽湊到楊氏身邊,不解地問道:“小姐為何要阻止這門親事?跟二姑娘沒衝突啊!”
“你不懂,那小東西飛上高枝後,肯定會挑唆她爹爹跟楊家反目。到時正室的位置,還是不是我的,都難講。不說讓她討到好,不提爹爹跟程家是死對頭,就是儀兒和妤兒,今後如何跟相公相處,我們三口在這府裡,還有說話的地方?”楊氏喃喃自語,“爹爹說的沒錯,他果然用休妻來嚇唬我,他早就想投靠那邊了,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