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回府吧!太太得知後,在院子裡摔了杯子……後來,安排馬車去了力旋胡同……”
這個事情關係到,妙如今後的生存環境,不由得她不去上心。
上個月父親跟她表露這方面的意思後。妙如設計一個新的人生規劃。若是父親非要把她留在京裡,這些年她在此地經營的人脈基礎,或許可以為父親爭取一些機會。
例如跟傅紅綃合作開發更多生意,用賺來的錢,支援父親在京中開一個書院。
每到大考之年,京中參加春闈的舉子,如過江之鯽。若能開一個類似前世高考衝刺班之類的教育機構。幾年下來,怕是也有一股隱形的勢力。
若能在士林學子間重新樹立威信,十年後大家只記得當年的鐘探花,一蹶不振後。重新爬了起來。用自己的努力,洗清了汙名,誰還記得楊景基是何許人也?!
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秦媽媽恨得牙癢癢,臉上佈滿了憤忿:“就知道她見不得姑娘好!怎麼著,難道要等她閨女挑剩下的,才讓姑娘出閣不成?”
“媽媽不必著急,其實她不完全是嫉妒。還有力旋胡同那邊的立場。這不,她又回孃家求計去了……”妙如一臉的波瀾不驚。
秦媽媽跑過來,拾起大蒲扇,替她扇了起來,問道:“那邊的人很重要嗎?姑娘又不是他家外孫女……”
“爹爹的立場很重要,謝家跟楊家是死對頭。媽媽該明白了吧!若是鍾家跟謝家結了親。他們那邊朝臣的陣腳就亂了……”妙如儘量用淺顯的語言解釋此事。
“可是,謝家或許是出於感念您幾年前救他家小公子……”秦媽媽不甘道,語氣裡滿是惋惜。
“這樣解釋也行得通!不過,謝小公子才十五歲,是不必那般著急的,若沒其他原因在裡頭的話……”她心裡卻暗想,“到底是程謝兩家的長輩等不及了,還是爹爹等不及了?這種感覺真不好!為何她的親事到哪兒。都能成為人家的博弈的棋子,難怪師傅說她十五歲之前運道差了。
太陽慢慢偏西,直到酉正時分,鍾澄才回到家中,宋氏派丫鬟把老爺請到了梨清苑。
在鍾府用過了晚膳。莊太太一直等鍾澄來到梨清苑,掌燈時分才離開。
月亮爬上樹頂時,楊氏坐著馬車,從學士府回來了。
第二天是休沐日,鍾澄一大清早就趕往了正院,跟楊氏商談大女兒訂親的事。
“為何拒了謝家?”把使女遣下去後,他也沒拐彎抹角,直接質問妻子。
“為何要答應他家?”楊氏反問道,臉上還先露出不快來,“女兒的親事,也不事先知會我這做母親的,你直接定下來了,還跑來質問於我!”
“跟你商量?除了要利用她時,何事為她操心過?連學禮儀這種當人母親的基本職責,都是宋氏幫忙張羅的……”他的眼眸如同深潭,平靜無波。
“問我為何拒了他家?!若不是我拒了,今後妙姐兒還有哭回孃家的日子。”楊氏一臉的不屑,“不要告訴我,不知對方,為何要跟你結親家,若不是我爹的女婿,若非楊、程兩家是死對頭,對方能看得中妙姐兒?”
“如何看不上她?忠肅公的嫡長孫女,樣貌不差,為人聰明性子又好,還跟謝家公子有過淵緣。”鍾澄音量高了起來,一副為女兒驕傲的樣子,“除了現在沒個靠譜的母親,她哪一樣比人家差了?”
“說了你們男人不懂這些!大戶人家娶媳婦,一看家世背景;二看個品性教養;三看嫁妝。哪個世家會看中她這樣的媳婦,那謝公子好像一根獨苗,家中有三個姐妹。你讓妙姐兒今後如何在婆家立足?”
“這些勿需你管!只要負責配合謝家程式就行了。這世上最沒資格,擔心她在婆家生活的,怕就是你這母親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其他的就不勞你操心了……謝家納采、問名、納吉等程式,由你完成,其他的不要過界多問。”鍾澄冷聲要求道。
“什麼意思,事前相看,沒知會一聲,這時又用得上我了?這是哪裡的道理?”楊氏咄咄逼人地反問丈夫。
“你要講道理,陷害女兒是何道理?派人慾置她於死地是何道理?在外散播謠言中傷她,又是何道理?你哪一天有當人母親的樣子了,再來問這些道理,你有操心過她的親事嗎?”鍾澄反唇相譏。
楊氏頓時啞口無言。
“早跟你說過了,姐妹間相互幫襯。妙兒嫁得好了,今後也可以幫襯後面的幾個。她對妹妹弟弟如何,你心裡應該有數吧?!聽人挑唆,從來沒替這家裡的其他人想一想。有沒有真正替我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