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喜歡我,所以才做出了那樣的事…之後又很害怕才一直沒能主動坦誠一切,卻沒想到我會到如此的地步…他很後悔了…那天他又說了許許多多的話,可我現在都記不起來了…我以後都沒有再見過那個人,彷彿好象聽說他去了巴西還是哪裡…但是我沒有對人說起那晚上發生的事,因為我也不敢斷定,究竟是真還是夢…”
他輕輕鬆開了手臂,向她的額上輕輕吻了一吻,“董湘凝,一切都過去了…我想他…那個人…也許是真的喜歡你,只不過是用錯了方法。但是,這所有的一切,卻不是你的錯。你應當早就告訴我的,白白讓我在那裡胡思亂想,又是擔心又是嫉妒又是彷徨…那一陣子,你把我折磨地簡直快要發瘋了,你知道嗎?倘若我知道是這個原因,一年前我是絕對不會放你離開的。因為這個誤會,我們又白白地浪費了一年的時間,現在我無論如何再也不能失去你了。爺爺曾經對我說,我一定會發現你的好,當時我卻想,就算你有千好萬好,我卻不喜歡,又有什麼用?現在我卻想,就算你有千不好萬不好,我卻偏偏喜歡地要命,所以,就算你自卑就算你自責,我也不要你後退逃避,因為我不想令我自己終生後悔,就象爺爺一樣…董湘凝,我們回澄園去吧…”
重新回到那溫暖的懷抱裡,她依然不能肯定,只戰戰兢兢地道:“可是…我恐怕不能再生小孩子了…可是,康正航,我是真的好想給你生個孩子,替康家延續血脈…可是我卻不能生了…但是康家的血脈不能就此斷掉,我不能對不起爺爺…所以,一年前我只好離開…”
鋪天蓋地的吻輕柔地壓了上來,唇齒之間只是那陌生而熟悉的入侵,她微微有些旋暈,卻在那意亂情迷的邊緣,聽見他的輕聲細語:“盧詠怡不是生了嗎?況且,我們自己也可以收養小孩子,有沒有血緣關係,又有什麼關係。”
倒底還是耽擱了兩天,他們兩個才與Jacky夫婦一同坐飛機回臺北去。
偌大的頭等艙內,稀稀疏疏坐著幾個人,Jacky夫婦更是知情達意地離地遠遠的,到另一邊的角落裡卿卿我我去了。
她坐立不安,晃來動去,彷彿還有些不放心,心事重重地嘮叨著:“寶寶自從出生,我還沒有離開過他呢!盧詠怡一個人根本就照顧不過來的。”
他正在一旁翻著雜誌,看了看她坐立不安的樣子,搖了搖頭,“董湘凝,你怎麼越來越象個小老太太了…現在梁少傑大概已經趕到了,總該讓他吃點苦頭讓盧詠怡消了這口悶氣吧…如果有兒子在旁邊,我想盧詠怡應該不會氣太久的,梁少傑也好儘快地過了這一關…我們在旁邊,總是不太方便的。”
她想想也是,沉靜了片刻,卻又歪過身子來,“康正航…”
他乾脆撂下了雜誌,“又怎麼了,小姐?”
她沉吟著卻又重新回到座位裡,看著窗外白茫茫的雲層,悶不吭聲。他方才引起了注意,急忙問過來:“董湘凝,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呢?”抬手按向她的額頭,她卻給推了出去,突然微微一笑,“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卻氣勢洶洶的樣子,沒少惹我生氣…你該怎麼讓我消氣呢?”
他定定地凝視著她,方緩緩地將她攬進懷裡,親吻著她髮間的芬芳,好一會兒才道:“其實真的有些奇怪,我那一天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在那一間舊書店門前停下了車,你知道嗎?我走錯了路,在路上有好幾次想要停下來問路,卻一直沒有停…最後偏偏停在那間書店前,就好象那裡有什麼在牽引著我走進去。更加邪門的是,我竟然會和一個有些奇怪的女孩子為了一本也許我永遠都不會去看一眼的舊書,發生了爭執…後來,我有時想起來,都會覺得好奇妙,命中註定的相遇,命中註定,我要去那裡遇見你…”
她怔怔地撫摸著他左手無名指上的白金指環,彷彿也有些情難自己。
不想他卻在她耳邊低聲道:“董湘凝,我一直都想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對我…怎麼說呢…你是什麼時候對我開始有了…一點…特別的感覺呢?”
她卻好象沒有聽懂似的,“你說什麼?什麼特別的感覺?嗯…你這個人的確有夠氣人的,我有的時候真恨不得把你拍成了照片…還什麼時候?讓我仔細想一想…是你對我大吼大動的時候…是八月十五的晚上你爽約的時候…再往前一點,是你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到澄園不管不問的時候…不,應當再早一點,是你在電話裡故意叫我老婆故意把我騙去臺灣的時候…不,不,還應當再早一點,你跌跌撞撞衣冠不整地跑進爺爺的病房來的時候…不,不,不,也許還更早…”
他的吻突然覆蓋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