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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主任有一天心情沉重地告訴我,他已經考慮了一星期該怎樣向我說抱歉,因為臺裡將他的部門化整為零,他那裡容不下工作人員了。聽到這個訊息的一瞬間,我只感覺淚流如注,也沒有話。主任以為我單純為不能進電視臺而傷心,就勸我注視更好的機會。我只說了一句:我不會再有機會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那一天媽媽只好陪我流淚,陪我不吃飯,陪我在室內呆立,然後媽媽擁我入懷說:

好女兒,是媽媽拖累了你,媽媽無權無勢。就這樣,我們母女抱頭痛哭,把社會不公平之處痛快淋漓地怨惱了一番。第二天早晨,我和媽媽在深冬的早晨開啟一扇窗,讓陽光煦暖地灑進來,不知為什麼,母女倆竟相視而笑。媽媽問我笑從何來?我說,一個人的痛苦深了,反而不覺得痛苦了,我突然覺得這陽光比別人的陽光要真實得多,而別人卻以為我們母女腦裡了蟲。媽媽又笑了。

年底,市作協突然通知我參加一年一度的筆會。因為沒有筆會經驗,我只帶了一個小 說'炫&書&網'稿去,而且是短篇的。在大家傳閱之後,我竟然聽到了許多令我振奮的評價,諸如:大家認為我的文字別具特色,屬另類範疇,有人還預言我會是G市文學第一人。這些評價讓我一時間不知所措,但同時我是真的感覺陽光在向我接近了,等待終於不再滄茫。我後來知道是‘活水’推薦我到作協參加筆會的,可作協的人又都不肯告訴我活水是何許人,只說,以後活水會主動告訴我,所以我很想見活水,但是他依然沒有音訊。4

沒想到葛矜會來,更沒想到和她一起的是張若璧。

這是一九九九年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