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陸柏川撒嬌,也沒有辦法和他發生很“親密”的關係。她努力嘗試著去改變、去接受,但是每次都無法做到,大概,那個小生命對她造成的打擊太大。
日子和以前一樣平淡度過,可是她知道,還是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似乎有一根無形的弦,在暗中越拉越緊。
正是很多的東西積在那裡,一點點生根,發芽……然後,那些原本看似堅定的信任彷彿沒有地基的房屋,立根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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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關係因為誤會的澄清好了很多,但是仍舊不同往日了。
他們之間橫亙著一個失去的孩子,儘管過去一段時日,但是仍然如影隨形地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
陸柏川開始的包容和歉疚漸漸少了很多,反而覺得母音小題大作了——世界上失去孩子的女人千千萬,沒有哪一個女人會把這個當成拒絕和丈夫親近的理由。
他去找了筱盈盈,他並沒有特別想見她,只是想找個人陪著他——母音不是不能陪他,但是看到她現在的狀態,他心裡也不舒服。
筱盈盈很善解人意,知道陸柏川煩,想著法子逗他開心。
陸柏川看著筱盈盈乖巧的模樣,覺得女人就該像她一般,偶爾耍耍小性子,但是要識大體,鑽牛角尖裡不出來,男人都不會有耐性。
筱盈盈試看到男人的神色一點點緩和起來,探性地問道:“陸大哥,音音姐這段時間都沒去學校,她的身體好些了嗎?”
陸柏川眉目微冷,淡淡說:“好多了。”
筱盈盈一聲嘆息,“給她打過幾次電話,聽得出她情緒真的很低落呢,想當初沒看出來她有多喜歡這個孩子的到來,想不到失去以後會遲遲走不出來,這大概就是做母親的心情吧。”
陸柏川及時捕捉到她話語中關鍵的訊息,微微攏起眉,“你說,她當初不喜歡這個孩子的到來?”
“也不是不喜歡啦,只是音音姐知道有了寶寶之後,情緒一直都很低沉。”
“她情緒低沉?她不高興懷了孩子嗎?”
“可能是覺得太突然了,一時無法接受吧……當時我就挺擔心的,還寬慰她要開開心心的,這樣才能對寶寶好。誰知,一個星期不到,孩子就沒了。”
陸柏川幽邃的眸子變得幾分暗沉,原來,她並不高興這個孩子的到來……也對,她以前就一直不想要孩子,每次做^愛都要求他做足避孕措施,可見這個孩子的到來對她不算什麼好訊息。
那她這些天的傷心、失落、眼淚,在他眼淚,都成了一種諷刺。
她是故意演給他看?要讓他愧疚嗎?
筱盈盈看到男人冷下來的眉目,眼裡有幾分得逞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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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停下!”
當陸柏川再次試圖和她ML時,母音又一次發出尖銳拒絕。
男人的激情被澆滅,表情一點點清冷下來。
母音看出他不悅,囁嚅道:“抱歉,我還沒有準備好……”
“到底要到什麼時候,你才能準備好?”
“我……我也不知道……”
陸柏川優美的薄唇緊抿,勾勒出一絲涼薄的味道,語氣低沉地說:“你是我的妻子,難道每次都要弄得好像強bao你一樣?”
母音不明白為什麼他今天的火氣這麼大,大概是太多次這樣,弄得他心煩了吧。
她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我已經努力了,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因為那個孩子,我對你一直都有愧疚,但是你就打算用這種方式一直懲罰我嗎?或許你也不見得有多期待那個孩子降臨,何必在我面前故意擺出一副悲絕的姿態?”
母音一怔,“什麼叫我不期待孩子的降臨,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你不是不喜歡孩子嗎,知道懷孕的訊息以後,恐怕也沒有多少欣喜可言。孩子沒了,有你不小心的因素,也有你潛意識裡不希望他出生的因素吧。”
“陸柏川,你說的是什麼話!”母音情緒立馬激動起來,大吼起來:“那是我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不期待他降臨?在你心裡,我就那麼惡毒,因為不想生孩子,就把肚子裡的孩子弄死?陸柏川,你太讓我失望了!”
陸柏川大概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煩躁地耙了耙頭髮下床,翻身下床,走向浴室,一聲重重的摔門聲後,裡面響起嘩嘩的流水聲。
母音看到他冷漠的態度,心被深深刺傷……
一夜,兩人各佔據大床的一端,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