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又和她見了一次,然後又恢復了以往的玩世不恭,更變本加厲。
陰月月放下了勺,意識到在“信任”二字上,她是不平等的。在單町變態的那晚之前,她信任單町,喜歡豐銘,在那晚之後,她害怕單町,質疑豐銘,不知道是事情改變了人,還是人的變令事情扭轉。
“我承認我總對你半信半疑,這種心情我很難控制,自己就往最壞的方向思考,我害怕自己的猜想是真的,可仍會去猜。”
話音落地,豐銘也放下了煙,看了過來,眼神深不可測,卻比平時更迷人,因為那裡多了一抹專注:“有時候我很無力,我總在想是不是開始的太早了,我一直在等,希望等到你成年,可是那天……我沒控制住,咱們還是開始了,比我預期的早很多。”
在陰月月和廣大女性的眼裡,豐銘是那麼的帥,雅痞的氣質,冷漠的眼神,偶爾閃過的專注和興味勾魂攝魄,然而,此時的他正對一個女生說“我一直在等”,令面對面近距離看緊他眼裡的陰月月如何抵抗這種衝擊力。
她想她必須反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我很想信任你,可我總找不到你我之間的信任基礎。今天在臺上,齊萌親你,當著眾人的面,你只好接受,可我看著到現在都覺得膈應。還有那個女人,我不認識她,她為什麼要說謊騙我……她的口氣讓我沒法不誤會,就像是你的前女友。”
豐銘嘆了口氣,笑著撥了撥頭髮:“她是單町在國內的第一個女朋友,她為了出國和單町分了手,來這兒以後才發現跟的老外一無所有,花光了所有積蓄,正準備回國。她和你不一樣,從小沒過過好日子,對有錢人有種不平衡的心態,和單町在一起的時候極盡可能的揮霍他的錢,但真心可能只有一成。”
陰月月又一次難以找到語言,外界的訊息來得太快,她的腦容量和人生經歷已經不足以負荷,也難以理解。
最後,她只能組織出一句:“我以為……單町會找你。”
“在這種時候,男人需要的是逃避現實,而不是比較的物件。”豐銘頓了一會兒,才說道,臉上晃過一絲落寞:“現實真讓人無能為力。”
陰月月有點蒙,似懂非懂,意識到豐銘和單町,已經被命運劃分在兩個不同區域,就像站在起跑線上的兩位選手,在槍聲響起的剎那,一個成了離弦的箭,一個卻被強力膠扯了後腿。
也許,單町確實需要一個瞭解他的女人,或者同樣有仇富心理的訴說者。就像這個女人曾經拋棄了單町,又被另外一個男人拋棄一樣,現在的單町也正陷入被全世界拋棄的頹廢中,的確需要一個同病相憐的女人,同時方便他用現在的悽慘喚醒那個女人的愧疚,這就是為什麼弱者往往能喚醒弱者的共鳴。
然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令狹小的冰激淋店員也陷入了惶恐,先後三次藉口服務上前詢問,都被豐銘委婉的拒絕。
直到陰月月的手機響起,接起來一聽,是Kinki。
豐銘看了一眼就接過手機:“麻煩你將我的電話告訴寄宿家庭,明天我會送月月回去。”
掛了電話,他又看想呆愣的陰月月,笑了笑,站起身,拿起她的包,又拽起她的手,往外走。
走了幾步,陰月月停下腳:“明天?那我今天住哪裡”
“住我家。”
又是一顆原子彈,陰月月腦海裡的思緒只剩下斷壁殘垣。
“你家?什麼時候決定的?”
“剛才,咱們需要重鑄信任,三言兩語說不完,徹夜長談吧。”
豐銘說的很輕巧,陰月月難以抵擋。
“可我沒拿換洗衣服。”
“現在去超市買。”
“寄宿家庭不會同意的。”
“我會告訴他們地址和我的聯絡方式,如果他們覺得必要,我們會籤一個書面協議,以表哥帶表妹度假的名義。”
陰月月鬆開豐銘的手:“給我半分鐘,我需要考慮。”
豐銘不語,微笑的站著,直到陰月月看著他的眼神變得興奮,並拉回他的手,說道:“買完睡衣我想再買點薯片和可樂。”
她從沒嘗試過夜不歸宿或是離家出走,齊萌、劉琴、褚未央都試過了,她羨慕,她嫉妒,她沒機會嘗試,也沒有煽風點火的幫兇。對她來說,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存在莫過於豐銘,不用問便能隨時滿足她的各種訴求。
睡衣、錄影帶、零食、洗面奶,東西買齊了,陰月月懷著忐忑並亢奮的心情和豐銘回了家,用三個小時的時間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