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女人掛了電話,留給陰月月一陣忙音。
攥著電話的手冰涼冒汗,陰月月一句話也說不出,看著Kinki擔憂的眼神,她白著臉問道:“怎麼辦,她說她懷孕了,是……他的。”
Kinki說:“我覺得可能是騙錢的,不如你把事情告訴他,看他怎麼說,別胡思亂想。”
第二天,陰月月以“我有個朋友最近遇到個煩心事”為藉口,又詢問了褚未央的意見。
褚未央也很煩躁,抓著頭髮說:“別提了,我最近也在和馮澎鬧不和,我覺得,我倆快到頭了。你不知道,那天他的朋友還說‘這個褚未央不是什麼好女人,小心她玩完了你就甩’,這話被我聽到了,立刻和他朋友翻臉,馮澎還不幫我,說我人前不給他面子,難道他就沒想過是他朋友羞辱我在先麼!我也要臉啊!”
“要臉”兩個字引起陰月月的共鳴,連忙安慰褚未央,看著她越說眼眶越紅,立刻張開懷抱,最後發展成兩個人一起哭。
由此可見,哭也是要助興的。
褚未央狠狠的抽了自己三個嘴巴子,說道:“我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再因為外人和我吵架,我就讓他朋友說的話變為現實!”
陰月月看著心疼,她始終認為用力抽別人的不算本事,能同樣把自己折磨成那樣的才是人才。
褚未央又說:“對了,過兩天豐銘又要來咱們學校演講。”
陰月月很詫異。
“你不知道?你不是他女朋友麼?”
陰月月說:“哦,他最近很忙,我也有好多事,兩天沒聯絡了。”
“不是我說你啊……這個男人你可要抓緊了,你們之間什麼障礙都沒有,他對你又挺好的,你要是再不積極點,小心被人搶。”
陰月月立刻想到齊萌:“你說齊萌?”
“齊萌?她就算了吧,她最近正和池傑打得火熱,也不知道他倆怎麼搞到一起了。”
之後,陰月月給豐銘打了個電話,是一個女人接的:“女朋友?你是哪位女朋友?”
陰月月一愣,問對方是誰,又聽到對方說:“我是豐銘的母親。”
陰月月立刻自我介紹,但只介紹到“我去過您家”,電話那邊就換成了豐銘。
豐銘說:“剛才離開了一下,月月?”
“哦,是我,聽說你要來我們學校演講?”
“嗯,剛定的,最近太忙了,沒顧得上和你聯絡,你那天有空麼?”
陰月月沒回答,轉移了話題:“剛才你媽媽接電話問我是哪位女朋友,是什麼意思?”
豐銘說:“哦,在我手機裡,你的代號就是‘女朋友’。”
陰月月又說:“我不想被冠名‘女朋友’,省的阿姨把我和別人混淆。”
豐銘愣了一瞬,說道:“其他女人在我的電話裡都是有名有姓的,只有你是無名氏。”
陰月月悲喜參半,但很明智的沒表現出來,並決定以後再問懷孕的事。
演講當日,豐銘風靡了全場女生。
陰月月坐在最後一排,準備等所有學生退場再去後臺找人。
但此時,當著眾人的面,穿著綠裙子的齊萌捧著花走上講臺,沒有將花交給豐銘,而是連人帶花一起撲了進去,又順便仰頭親了他一下,立刻閃開。
所有女生一起尖叫,卻不足以掩蓋陰月月的驚訝和憤怒。
一怒之下,陰月月拿起包立場,衝出學校,坐上公車往上次那家商場奔去,一路上都在後悔沒能拍下那歷史性的一刻再以匿名的方式寄給池傑,但轉念一想,這也是個人作風和素質問題,豐銘真是太不自愛了。
到了商場,又親眼見到在一家牛仔褲專賣店門口熱吻相擁的Kinki和Nick,但幸好是在角落,又是在國外,過往的人都能做到視而不見。
陰月月耐心的等他們相擁結束,又等他們各自平復情緒後才走上前,在Kinki驚訝的注目下,說道:“我請你們吃冰激凌吧。”
Kinki問為什麼,陰月月說:“咱們都需要降降火。”
但還沒能走出角落,三個人立刻被另外三個人包圍,一對一的盯梢。
齊萌說:“哎呦,這是誰啊,前兩天才和韓國棒子在一起,這麼快就換香港仔了。”
陰月月使勁兒盯著齊萌的嘴巴,幻想它腫成臘腸。
劉琴說:“今天褚未央不在,看看誰給你出頭。”
陰月月又盯著劉琴的臉,幻想它變成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