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尋歡清洗過後,去了山上,採藥,以及打野味。
芸娘這一覺,睡得很沉,也很是香甜,太陽老高的時候,才起來,神采奕奕。
就裡嘴裡有些發苦,昨夜酒喝多了,呼氣都有股酒味兒。
連漱了好幾次口,才感覺好多了。
洗刷過後,去得院子,老人家已經早早就起來了,正在院子裡弄著那些長勢喜人的青菜,已經除完了草,正拿著長長的勺子,在攪動著,隨後勺出一勺,倒在菜旁的土上,施肥。
肥料的味,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老人家是直接把茅房裡的東西,放了些水攪拌後,就做成了肥料。以前一向都是這麼做慣了的,倒也覺得沒什麼。
芸娘聞著那味,風中凌亂了:“……”!臭得驚天動地。特別是對於一個毫無任何準備的人來說,更加崩潰。
老人家抬頭而笑:“小娘子起啦?”
芸娘覺得呼吸有些不順……這味,實在是太大了,太重口了。
老人家許是看出了芸孃的不適,一時住了手,有些過意不去的說到:“我老人家適應了,一時沒想到。這就把它們提走。”
芸娘連連擺手,道:“沒事沒事,菜要澆肥才長得好,我沒關係的。”在別人屋簷下,挑三撿,不好,不好。更何況,都澆到一半了,全部澆完,也沒差了。
雖然芸娘是這樣說,可老人家還是把那肥料給提走了:“沒事,我先澆後面菜園子裡的。”
看著老人家提著兩木桶走遠,芸娘鬆了口氣。
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這些年也沒少吃苦,可到底是出身大家,如此市井生活,芸娘還真是第一次。
院子裡的味實在是太大了,芸娘有些受不住,於是,拎了條小凳子,往院子外透氣去,走到老人家的曬穀場裡,才感覺那味沒了。
尋了處樹蔭下,坐好後,才敢大口吸氣。平常沒感覺良好空氣有什麼重要,此時才知,如此珍貴。
這村子裡,山青水綠,確實是個好地方。
而且這裡生活的村民,非常純樸,見著芸娘,紛紛笑著打招呼:“小娘子……”
月尋歡幫村民們除了害,大家對芸娘更是份外的熱情。
小娘子小娘子的被叫著,芸娘現在都習慣了:“宋大嫂,胡大娘,你們這是去哪呢?”
兩個婦人每人手上挽了個籃子,笑到:“我們去山上採些野蘑菇回來。可惜小娘子腳上有傷呢,要不,這幾天,山上野蘑菇可多了,又鮮又大個,能賣個好價錢呢。”
採蘑菇啊,這讓芸孃的記憶有些悠遠。曾經,也是採過蘑菇的。
而且,是死纏爛打著,非纏著玉郎一起去。
真的採蘑菇麼?當然不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芸娘只是想多些時間和玉郎相處。
玉郎被煩不勝煩,最後應了芸娘,一起去山上。
剛好碰上好時節,山上蘑菇真的很多,芸娘更心喜的是身旁有玉郎。
看著玉郎,就是歡喜,臉上忍不住的笑意盈盈,眼眸總是不由自主的就往玉郎身上看,百看不厭。
霍玉狼被看得很不自在,於是,大步向前,把芸娘拋在了身後。
芸娘追了上去,山路崎嶇,一個不慎,摔倒了,滾落時,也把霍玉狼給受了牽連,遭了池魚之殃。
二人一同往下滾落,好一會後,才停了下來,卻成了女上男下之曖昧姿勢。
也就是那一次,芸娘色膽包天,強吻了霍玉狼,那時真的很不禁事,純情得很,也就只知道以唇相碰。
儘管如此,卻還是回味無窮了許久許久,到如今,芸娘都還清楚的記得那滋味,那麼的美好。
禁不住就又撫上了紅唇,好像唇上還有玉郎的溫度一樣,眼神看上了遠方。玉郎,玉郎,你什麼時候回來?……
月尋歡滿載而歸時,就見著芸娘坐在曬穀坪上,望眼欲穿等郎歸之態。
臉上不自覺的,就有了火燒火燒之感,忍不住清咳一聲:“唔,這個給你。”
芸娘回過神來,見著月尋歡不知何時竟然到了跟前,一時有些嚇住了,好在她境界高,神色如常。
見著月尋歡遞過來的東西,小小的,軟軟的,全身雪白雪白的,一絲雜毛都沒有,眼睛黑幽幽的,條腿,尾巴短短的,腿上有被草藥包紮過的傷口,看著像狗,又不大像,疑惑的問到:“這什麼東西?”
月尋歡眉眼間,帶了些笑意,答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