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無視。頓時有些不甘心。尖銳地爪子從肉乎乎地掌墊探出頭。拼命地在木床邊上撓啊撓。
“小東西。是你啊。來。上來。”
感覺恢復了些體力。費勁地撐起半邊身體。
雪邏虎見終於引起涵陽的注意力,很是高興,猛地一下蹦到柔軟的棉被上正好壓到涵陽當初被刺蔓穿過好幾個血洞地大腿。
“唔。”
劇痛讓臉色刷地變得慘白,連忙把惹禍的雪邏虎抱到胸前,有一下沒一下地撫弄著幼獸圓圓的頭頂。
“畜生,讓你進來把人給叫起來,沒想到你卻光顧著玩耍了!”
嘶啞中帶有幾分尖銳。這樣刺耳的嗓音任誰聽過一次都絕不會忘。縱使有了心理準備,待看到真面目時仍舊會有些吃驚。
蒼白的髮絲已經謝掉大半,從中間開始到接近耳郭周圍只剩下光禿起皺的皮肉。輕輕一瞥。近十道可怕地傷疤在滿是皺紋的麵皮上縱橫交錯,這是用利器劃破才會留下的痕跡。
眼部周圍的細胞已經壞死,所以眼睛被垮下來的皮肉壓縮到只能露出小指寬度左右的大小,透出陰狠的光芒。
背部有比較嚴重的佝僂,加上雙腿殘疾坐在輪椅上顯得整個人更加矮小。
不得不說,面對這樣一個怪人,還能保持面不改色心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
幸好前生在谷傢什麼殘忍地酷刑都接觸過,活生生血淋淋斷肢殘軀應有盡有,所以眼前這位能夠帶來的衝擊力確實不算很大。
冷靜而有禮地點了點頭。既不過分謙卑又不刻意驕傲:“多謝老前輩救命之恩。”
那怪人許是沒想到涵陽看到她的模樣後還能保持鎮定,先是一愣,隨即“桀桀”地笑道:“要知道老身最喜歡收集別人恐懼地模樣,再把那些驚恐到扭曲的麵皮一個個全扒下來串在棍子上,擺在木箱裡……可惜了,碰上你這麼個無趣的丫頭。”
涵陽還沒來得及有什麼表示,她懷中的雪邏虎卻彷彿感知到怪婦人不懷好意,立即躬起身子,四肢繃緊朝怪婦人呲牙咧嘴地一通狂吼。
“畜生!老身還沒做什麼呢。你就臨陣倒戈了!”
只見那怪婦手一帶,小小的雪邏虎就好似被風捲開,骨碌碌地滾了兩圈翻下床鋪,四爪一攤趴在地上,雪白色的毛髮也因為染上灰塵而顯得有些狼狽。
“丫頭,老身看你順眼才救你一命,當日你昏迷前所說的話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前輩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將來……”
“慢!”怪婦手一抬,止住話頭:“丫頭。你是個聰明人。可我最討厭別人拐著彎說話,咱兩之間只有交易。我救你一命,你就要替我做事。”
涵陽抿緊唇,明白眼前之人很不好對付,最好的辦法就是誠實以對:“前輩有什麼要求,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定當盡心完成。”
當然,若是做不到的就沒有交換條件地必要了。
“三件事,第一件便是找出離開這地方的路徑。”
怪婦伸手比出一個指頭,難以想象此人居然擁有如此美麗的一雙手,青蔥十指,面板白膩光滑。
但美如少女的雙手配上醜陋到恐怖的臉,只會讓人產生嘔吐的感覺。
“前輩,這地方處於山巒之間的罅隙,縱使面積廣些,但畢竟是被圍死的區域,除非爬上去,否則“不,一定有路可以出去!”怪婦臉上的刀痕被扭曲成一個奇異笑容:“丫頭,你以為各個都和你一樣命大,掉下萬魂崖還有生還地機會?我當年可不是跌落山崖,而是被人給帶進來的!既然進得來,就必定有辦法出去!”
見涵陽有些不解,料中她的心思,怪婦又“桀桀”尖笑道:“你倒以為這麼容易找?老身找了十數年都沒有成功,心想興許是因為腿腳不變有些地方不曾檢視才將此事作為第一件交易。”
感到額角有些抽痛,就知道這老太婆沒這麼好打發。
“那麼,第二件和第三件事又是什麼?”
“丫頭。你且先辦好這第一件事,等離開這鬼地方老身自然會告訴你其餘兩事為何,現在還是養好傷再說吧。”
說罷怪婦便驅動輪椅離開,任憑涵陽抱著又蹦上床鋪的雪邏虎陷入思索。
接下來涵陽又喝了好幾天既苦又臭的湯藥,以至於一聞到那股味道就有些反胃。
體力恢復不少後,就開始嘗試著四處走動。打探周圍的環境情況。不看還好,一看著實被嚇了一跳。
原本只是以為這片崖底山谷比較大而已,但想想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