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焦躁不安奇蹟般的平復了許多。
偌大的床上,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著。只露出一顆小小的腦袋,眉頭卻緊緊地皺在一起。
該死的,這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睡覺的時候也在難過麼?
陸非嫌的心微微的顫動了一下,他安靜的走到床邊俯身看著熟睡中的夏絲言。此刻他才發現,這個女人的眼眶竟然像是哭過一般紅腫。
“夏絲言,你給我起來。”
陸非嫌幾乎想也不想的就伸出手一把掀開被子,狠狠的攥住夏絲言柔弱無骨的手腕把她從床上拉起來。突如其來的動靜嚇的夏絲言一個激靈,她猛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陸非嫌暴跳如雷的表情和陰沉著的臉。
V44
“陸非嫌你有病嗎?三更半夜的搞什麼鬼?”
夏絲言劈頭蓋臉的就朝著陸非嫌一通大吼,她現在真的懷疑這個男人不僅變態自大還有嚴重的神經病傾向。三更半夜的跑進自己的房間,然後還叫囂著不讓自己睡覺,最後還一副是她惹到他的拽兮兮的摸樣。
“夏絲言,你在為誰哭?”
“什麼為誰哭,陸非嫌你有病嗎?半夜三更的把我鬧醒就是為了滿足你奇怪的好奇心?”
夏絲言沒好氣的一連翻了好幾個白眼,她真是搞不懂眼前這個男人究竟吃錯了什麼藥。
“別跟我顧左右而言他,我問的是你為什麼哭?”
陸非嫌的語氣認真而森冷,好像是在警告夏絲言他想聽的不是這些。他的冷傲和陰沉讓夏絲言覺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她的身體不可控制的微微顫抖著。如果不是因為還有一絲倔強在強撐著,夏絲言真想落荒而逃。
“我為什麼哭跟你有什麼關係?難道我連哭的權利都沒有?”
夏絲言冷冷的反駁著,她實在是受不了陸非嫌的不按常理出牌了。她都已經躲的遠遠的了,他竟然還閒來沒事的跑進自己的房間,還質問她為什麼要哭。真是可笑,她哭不哭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女人,你可別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怎麼可以隨便哭?”
陸非嫌更加用力的攥緊了夏絲言的手腕,力道大的甚至可以聽到骨骼相互擠壓發出的咔嚓聲。儘管痛的讓夏絲言幾乎無法呼吸,她卻依舊倔強的咬著唇一言不發的瞪著陸非嫌。
“陸非嫌,你也給我聽清楚了。我是人,不是你的附屬品更不是提線木偶。我有權利哭有權利做任何事情,而這些都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許。”
夏絲言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說著,她的每一個咬字都堅定極了,彷彿是在無聲的告訴陸非嫌。她夏絲言是一個自由的人,做什麼事情全憑自己的喜好,跟陸非嫌這個男人一點點的關係都沒有。
“該死的,你這麼快就忘記了你的本分嗎?”
陸非嫌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陰森恐怖和殘忍。看著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越來越緊繃的肌肉,夏絲言知道他已經被自己給激怒了。他的怒火正在一點點的燃燒著,而這也正好是夏絲言需要的。
“陸非嫌,強扭的瓜不甜。所以,你還是讓我離開吧。”
夏絲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脫口而出這樣的話。而她的話聽在陸非嫌的耳朵裡,無疑是一枚重磅炸彈。一下子便炸燬了陸非嫌的所有理智,讓他像是一隻發怒的獵豹,渾身上下都透著森冷和嗜血。
“夏絲言,如果你忘了我可以提醒你。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以後也會是,永遠都是。只要我活著,你就休想從我身邊離開。不,就算是我死了也會拉著你一起陪葬的。”
陸非嫌的語調冷的就像是從地獄裡傳來一般,透著攝人心魄的恐懼和震懾。夏絲言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把陸非嫌給激怒了。他像是隨時會朝著自己撲過來的捕獵者,幽深的瞳仁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夏絲言忽然有了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陸非嫌的眼神和他身上的寒冷氣息讓夏絲言的身體不斷的顫抖。儘管房間裡的氣溫不算低,可是夏絲言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凍結。
“陸非嫌,你不能這麼霸道。我是我,你是你。”
夏絲言強忍著心頭的恐懼,硬生生的咬著牙齒慢慢的說著。她的話讓陸非嫌更加暴怒,雙眼寒冷的像是瞬間便會把人給凍結。
“夏絲言,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能不能這麼霸道。”
陸非嫌陰測測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他的薄唇霸氣的上揚著,透著狂妄囂張的氣勢。他就像是天地間的神帝,只要勾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