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月把酒澆。
辰星張風眼,壯志凌雲霄。滔滔雅江谷,浩浩煙波淼。
心田偷自喜,偉業青史標。
竊謂雲蔽日,曇花一夜笑。雷霆佯震怒,長城哀朽老。
陣陣東風緊,腥氣幹九霄!吾試吟歌行,涕泗漣漣淚溼裳!
同系之人多忙於為論文答辯做準備之際,我想我所以會走上自殺之途的原因,想了好長時間才找到答案。我一直存有這樣的一門心思,既然現實社會如此髒汙,我又不能改變什麼,那麼自我毀滅罷。
遺書寫完前,談一下曾有的打算。我曾經痴想以寫作為生,但是向校報投了一次自以為不錯的稿子,沒有任何音訊,後來背了一段時間的詞典,又無甚效果,就徹底放棄了為文的想法。而找工作的過程中,也有很多獲得工作的機會,都因無能而錯失,就惟有死路供我選擇。
死前,也曾觀察過你和楚水的脖子,沒有斫斷它們的意思。我想,楚水還罷了,你卻是一個難得有人性的人,若執意要把你帶走,豈不是更增重了我的罪孽。遺書到此已結束,把去年秋日裡所作的一首打油詩抄在後面,作為結尾。詩曰:
悲秋
新黃續舊黃,老葉搏寒霜。蒼蒼送暖日,恍恍逐路忙。
墨雲蔽瀚幕,肅風逞豪強。虯莖憔更悴,殘綠喘漸微。
氣落如抽絲,返陽術渺茫。除非覓悔藥,鞭醒迷途羊。
無奈情深種,亦無漿可將。惟有子規淚,遙遺孟婆橋。
2006。6。6
後面兩頁是皇甫蓀寫給他親人的,王惠蘭合上後遞給桑葚,又像是皇甫蓀在跟前似的問:“你為什麼就這樣走了?”又捂著臉抽泣。長孫伶俜的心情也很沉重。她和張麗娜也輕輕撫著王惠蘭的肩膀,噓唏說:“雖然想哭,卻哭不出來。”桑慧輕輕擦兩下臉頰,又說:“他的去,對他而言,教人不知道是一件幸事還是不幸。”姚瑤皺眉說:“他本不該走這條路的。”歐陽蘭蘭嘆說:“離開了,塵世的一切煩惱都沒有了,落得一身輕鬆自在。”桑葚聽出歐陽蘭蘭又想起前年的事,忙很愧疚的握著歐陽蘭蘭的手。歐陽蘭蘭略用力握了一下桑葚的手,繼續說:“也許正如他所說,他中的懦毒太深而不能自解,可能與他雙親在他小時候的教育不無關係罷,卻不該走這條路,反倒是應該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現實也並不盡如他心中想象的那樣。”長孫伶俜很有感觸的說:“活著,若遭遇不幸,而這種不幸又是由一種致命的打擊所造成的,在不幸中的人,倘是一自閉症患者,且又無朋友在一旁慰撫,死,是一種最好的選擇。”桑葚聽了這驚心動魄的話,忙看向長孫伶俜,手也不禁顫抖起來。歐陽蘭蘭又是一驚,忙將長孫伶俜的手握住,捏了數下,才看著桑葚,桑葚緩緩的低下頭去。
單書等人從主樓出來,去涼亭邊對桑葚說:“先本想讓你同去院長辦公室的,她們都在感動,你在痴痴的想,沒有叫你。”桑葚忙抬起頭來問:“他們說了些什麼?”袁濤、單書、楚水和吳花只是嘆氣。霍德說:“也沒什麼,讓下次別那樣行事就是了。”桑慧和張麗娜噓唏問:“對皇甫蓀的去,他們沒什麼看法嗎?”袁濤和吳花又嘆了口氣,說:“那些王八蛋說,那是院裡的不幸。”嘆畢,又長嘆幾口氣,回宿舍。歐陽蘭蘭等人沒想到農學院的領導竟然這樣認為,也很失望的長嘆一回。他們想及都還沒有吃早餐,扶著王惠蘭去二號樓旁的餐館吃包子。王惠蘭吃不下,而別的,雖然腹中無物,夾起包子,也僅只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他們都怕王惠蘭會出什麼意外,除了在生活上細心照料,想盡辦法讓王惠蘭進食外,天天陪著王惠蘭,在對王惠蘭的情感沒有傷害的情況下,逗王惠蘭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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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1…5…6 21:37:43 字數:2718
東拐樓外,黑雲如蓋,涼風屏息,綠樹哀沉,了無生氣,樓內也昏黑如夜。桑葚看幾眼懸浮不動的天空,問:“都幾天了,皇甫蓀的親人還沒來,你說,他們什麼時候才來?”張阿福抬頭說:“不知道。”他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頁,又說:“也許,快了罷。”接著看書。甄義在樓道里嚷說:“才武自理打電話來說,皇甫蓀的親人來了,讓去接。”桑葚忙轉過身去問:“在哪兒?”甄義說:“他們在客運站給武自理打的電話,應該快到我們東區的校門了罷,我可是在民餐外面接的電話。”桑葚聽後忙忙的下樓。聞訊後趕回的單書等人及宿舍內的一些人也緊隨桑葚下樓。
戶外已是墨湯驚滾,冷風呼嘯,綠雲悽嚎。桑葚僅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