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哲注視著柳浣,見她臉上浮起的紅暈,忽略她眼裡的惱意,想起面具下那嬌羞的模樣,眸光暗了暗,視線落在那粉嫩飽滿的紅唇上,微微張著,隱約可見一絲白牙,水潤光澤,無疑是最大,最直接的誘惑,喉結動了動,李哲偏開臉把人扶起站穩,同時扶在腰間的手收回,既沒有吭聲,也沒有回頭。
柳浣驚醒過來,感覺發燙的臉,差點變成豬肝色,懊惱不已,居然,被美色迷惑了,那眼睛,那如水光華的眼睛像是有魔力,吸引人的目光。捂著臉,她真的很想去撞南牆,不為別的,就因為,她覺得撲通撲通跳著的心,那麼像小鹿亂撞。
看著離去的人身影,嘆息一聲,深深吸一口氣,快步追上去,,心裡不斷念著幻覺,幻覺,一定是幻覺。
看著那抹綠色身影,拳頭緊緊相握,她不願意出宮就因為那個男人嗎?浣兒,你可知,我們有婚約,是你親口答應的!狠狠打在牆上,簌簌的灰塵落下,卻迷濛不了眼中的妒意,他們相擁的身影在腦海回想。
他不相信浣兒會愛上別的男子,他不能讓她愛上別的男人,浣兒是他的,別人不能從他的身邊奪走,這樣想著,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從懷中取出一支玉笛,放在嘴邊吹了三聲,轉身消失在小巷子裡。
“公子要去哪?”見越走越深的巷子,柳浣好奇的問道,他以為他出宮回去曲江池那邊,不是說英王殿下很喜歡鬥蛐蛐,鬥雞,玩賭博那些沒營養的遊戲嗎?曲江池不遠處就是那些敗家子,玩世不恭的公子哥門愛去的地方。
聽見柳浣的詢問,李哲挑了挑眉,回頭看了他一眼,走進一家布莊。柳浣看著這麼偏僻的地方,竟然還有一家布莊,實在匪夷所思,在看見滿臉堆笑迎出來的掌櫃,以及李哲那主人地位昭昭而知的模樣,心下了然。李哲看著柳浣平靜絲毫不詫異的神情,倒也沒多少驚訝,想來她也已經猜到了什麼。
這家布莊確實是他手下的產業。示意掌櫃招待柳浣,便掀簾而入,柳浣打量著這個不足十平米的布莊,加上除了青色麻布,就是藍色,全是素色布匹,以他的身份經營這樣下等的布料,她很詫異,不用說,這裡接近平民,這些布匹恰巧又是那些下人或者百姓們買得起的料子,況且進來的時候她看了一下週圍,便猜得七七八八。
沒想到,看似玩世不恭,變色龍一般的人,居然有一顆良善的心。就在這時,李哲掀簾而出,正好見柳浣點頭,臉上帶著讚賞的神色,嘴角噙著一抹笑,見柳浣看向自己,瞬間掩藏,面色淡淡的看了一眼掌櫃的,抬步便走了朝柳浣走來。
布衣長衫依然掩飾不住他的風華,面容俊美,狹長的雙目,淡淡的神情,眉宇間那不可抗拒的迫人之氣,那麼濃烈。柳浣下意識握著手,感覺心跳變得不正常,似看見天神一般,腳下踩著浮雲,頭上頂著金光,騰雲而來。
感覺自己的失態,柳浣眨了眨眼,偏開臉,暗罵自己沒用,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沒他的美色誘惑,又不是沒見過男子,況且…覆上掛在脖頸上的玉佩,告誡自己是有婚約的人,不應該背叛柳晉。
背叛?電光石火間,柳浣被這個詞嚇住,向後退了一步,腿撞在椅子上,重新坐了下去,抬頭,這好看見李哲伸過來的手,驚了一下,拂開他的手奪門逃出。迅速,絲毫不拖泥帶水。
一陣風吹過,李哲看著離去的背影,嘴角浮著一抹得逞的笑,收回手另一隻手覆在被肌膚相處的地方,笑了笑,跨門而出,走的是與柳浣不同的方向。
不知跑了多遠,柳浣抬頭,看著喧鬧的大街,才放下腳步,回頭,看著空無一人的巷子,吸了口氣,漫無目的的走著,迎面,抬過一輛轎簾,風吹起的車簾,正好從柳浣身邊走過,轎子裡的人看清那身影,眼裡浮起一抹笑意,叫了一個小廝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一句,便放下轎簾離去。
“柳浣小姐等一等。”感覺身後有人叫自己,柳浣驚了一下,扭頭皺眉看著陌生的人。看出了她的警惕,小廝道“我家主人請柳浣小姐去前面的茶樓一坐,與玉佩有關。”
玉佩?武三思?柳浣點點頭,示意小廝帶路,沒想到接二連三找茬,竟然沒有讓她能夠清靜的時間,玉佩,難道她找到了解藥?這樣想著,腳步沉穩不少。其實,對於驚慌逃跑,只是自己心虛而已,竟然,在一瞬間對那個人有了心動的感覺。而且,來的那麼猝不及防,簡直就是三百六十度大轉變,而李哲在自己面前何嘗不是三百六十度大轉變,那樣讓人措手不及,毫無防備。
尾隨小廝上了二樓,守在門外的另一個小廝見他們上來,推開包廂的門,在門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