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心涼。
“太子殿下,奴婢…”
“沒關係,你又不是故意的!”
“你…”你怎麼知道?想了想吞下後面的話,堆滿笑意“殿下英明。”
“浣兒真的這麼想嗎?”李哲挑了挑眉,看著垂頭斂目的柳浣,越是恭順,低聲下氣的模樣,就說明她心裡的小九九越猖狂。
柳浣沉默,她一直相信沉默是金,看著這笑面虎虛偽的樣子,她已經惡寒不是一天兩天了,今晚,今晚一定要向婉兒姐姐撒嬌,打死她也不來伺候他處理政事了。
瞥了一眼錦衣華袍上墨點,別人還一定能夠畫出這麼好的水墨畫,這叫藝術,藝術懂不?常人是不能理解的。柳浣嘆息,可現在巳時未過,天黑遙遙無期,著日子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啊!無語望天,在心裡期期艾艾的唱到:為什麼受害的總是我?
李哲見柳浣不吭聲,瞟了她一眼,拿起手邊的書往身上擦了擦,一本孤本就這麼被糟蹋了,難怪儲存下來的書籍文化那麼少,原來,原來,就是這麼被流失的。李哲見柳浣欲言又止的樣子,睨了她一眼,朝候在門口的太監招了招手,小太監疾步上前,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柳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下,鞋子掩在裙襬下,根本看不到腳尖,所以只能看著地下,只聽見李哲說“給本太子更衣。”小太監應了一聲,退了下去,除了房門之後,估摸是跑著離開的,因為這裡是含元殿的側殿,離少陽宮還有些路程。過了一會,李哲看著柳浣,吩咐道“你也回去換上便裝。”
“為什麼?”想也沒想,柳浣就說出了來,聽見李哲不滿的嗯了一聲,臉上的疑問,不滿,趕緊收斂起來,茫然不解道“婉兒小姐交代,今日殿下不僅要把文武聖皇帝(也就是唐太宗)的卷宗,言辭,批註,詩詞。還要熟讀漢武皇帝紀要,以及…”
“停。”李哲打斷我的話,跳著眉斜睨我一眼,臉上的笑盡數收斂,變得隱晦,看得我膽戰心驚外加佩服的五體投地,他的面部表情還不是一般的豐富,隨順著他的話,我閉了嘴,睜眼樣望著他“本太子今天就想出宮,浣兒難道要阻攔嗎?”我以為,他會說,大膽,放肆,不想要命了之類皇家的口頭禪,卻沒想到弄了這麼一聲,居然反問我?
我想說,我有那麼大的架子嗎?還是他想給我小鞋穿?“奴婢不敢。”
“這才乖,下去換衣服吧!”感覺那語氣那麼先我以前逗弄我們家狗狗?抬頭瞄了一眼,見他微笑著,寵溺的,那眼神都那麼像,我逗得狗狗發怒,然後丟一塊骨頭在腳下,然後狗狗乖乖的湊過來,伸出舌頭,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我,然後含著骨頭,歡快的吃著,我寵溺的摸著它的小腦袋。那場景,怎麼,怎麼變成了我是我們家的狗狗,他的寵物…
狠狠偏開頭,嫌棄的拍了拍被摸過的頭髮,僵硬的行了禮退了下去,現在,立即,馬上,我要抗議。他真的是歷史上那個懦弱無能的帝王嗎?怎麼看著比狐狸還精,比狼還兇狠,比狽還奸詐,就知道虛偽,狡猾,笑面虎。
柳浣只是瞄了一眼,若她的視線停留一會定能看出,那寵溺下的柔情。
柳浣並沒有回房換衣服,而是跑到了上官婉兒的書房,見華兒候在門外,放輕腳步走上去,華兒見她過來,看了一眼書房內,迎了出來,柳浣說道“婉兒小姐在裡面?”
“在,不過與裴宰相再商議要事,恐怕要耽誤好一會,浣兒有事?”華兒很穩重,也善於觀察,柳浣急色匆匆,想來也有要事稟告,說著,就要轉身,手腕被柳浣抓住,搖搖頭,說了句沒什麼事,就離開了。
揪了幾片落葉,在手裡揉得粉碎,隨即朝自己房間走去,若是太平公主不去洛陽倒是可以找她擋一擋。
出了皇宮,柳浣距李哲大約十步的距離,看著面前長身玉立,絕美非凡的男子,暗暗搖頭,捂著心口,面色一白,難道…這樣的感覺很陌生,讓她想到前世,她是因為心臟病而死的,這心跳,那麼不規律,來勢洶洶的,讓她心有餘悸。
驀然,頭撞在李哲胸膛上,後退一步差點跌倒,李哲眼疾手快接住倒下的人兒,驚慌在臉上閃過,靈秀清眸掠過一絲驚恐,望著面前的人,四目相對,似乎有什麼在兩個人之間淌過,來不及抓住便消失無痕,柳浣看著頭上俊臉露出緊張神色的男子一雙眸子柔情似水,溢滿擔憂,光華流轉間那隱含的複雜神情,吸引人去探索,去一不了心深陷其中自拔,怔了怔,竟然沒有掙扎,也沒注意到著姿勢有多曖昧,突然覺得攬在腰間的手灼熱不堪,臉上浮起一抹嬌羞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