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性如何?”
“絕佳。”宮少微一怔,她問水性幹什麼?但是,他的魂魄已被美眸勾走,沒有想到其它,只是驕傲地道,“放眼軍中,絕對沒有人比本世子更熟水性。”
“那就好。”年華冷冷道,話音未落,她已抬足踢向宮少微膝蓋上的曲泉穴。
宮少微猝不及防,只覺得膝蓋一麻一軟,身體頃刻間失去了平衡,向左側傾去。他這時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在了河堤邊緣。這一倒下去,直直跌向五六米之下的冰河。
“啊!!”宮少微慘叫一聲。
“噗通!”宮少微破冰入河,水花四濺。
年華退後幾步,待得宮少微落入水底,才探出身去察看。河面上多出了一個窟窿,被宮少微砸開的冰層的厚度,令她十分滿意。河邊的冰層並不厚,那麼河中央的冰層只會更薄,即使再下幾場大雪,也不會完全封凍住。
“嘩啦——”宮少微從河水中浮出,在冰窟窿上露出一個腦袋。河水冰寒刺骨,冷得他直打哆嗦,卻不忘大罵年華:“臭女人!居然跟我玩陰的,本世子要殺了你!阿嚏!”
冰河寒氣襲人,年華縮回了身,將宮少微的罵聲當做耳邊風,裹緊了狐裘,打著呵欠回溫暖的營帳。
河邊水不深,爬上岸並不困難,宮少微識水性,且身強力壯,也不至於被淹死、凍死,只是西坡偏僻少人,估計不會有援手。冰生肌裡冷,風起骨中寒,他從上岸到溼漉漉地回到營帳,一定會有一段永生難忘的(炫)經(書)歷(網)。
年華困在靈羽營中,轉眼又過了兩日。這兩日中,大雪紛紛揚揚,斷斷續續,天地間銀裝素裹,成了琉璃世界。
營帳中,年華抱劍坐在篝火邊,她望著門外飄飛的細雪,想起景城,心中苦悶難言。
年華撫摸著聖鼉劍,——崔天允為示愛才,在年華投降之後就將劍還給了她。——又想起了寧湛,心中驀地一澀,他現在可安好?如今戰況危惡,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他,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
一個身影冒著風雪走進帳篷,年華抬頭望去,卻是宮少微。
★ 061 兵亂
那夜,年華走後,天寒地凍中,宮少微爬上岸,繞上堤,走回營,足足凍了半個時辰,他才摸回了自己帳中。好在他自幼習武,熬打了一副好身體,雖然受了這一場寒,但洗了一個熱水澡,喝了一碗薑湯後,仍跟沒事人一樣。
眾人問起他怎麼會落水,驕傲如孔雀的宮世子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咽,絕口不提是被人踢下水,只說是天黑路滑,不留神失了足。私下裡,他氣呼呼地去責問年華,“酒醒”後的女將露出一臉無辜,一臉歉然,她撫著額頭推說,“酒是迷魂毒藥,那夜醉得厲害,我根本不記得做過什麼。”
宮少微哪裡肯相信,提刀就劈來:“哼!臭女人,你休要再花言巧語,今日不將你扔進丹水,本世子就隨你姓!”
年華拔劍相迎,樂了:“年少微?嘿!比宮少微好聽,我喜歡。”
一戰下來,宮少微沒能將年華扔進丹水,反而給自己改了姓氏。自此,年少微又慚愧,又氣惱,見了年華就繞道。年華住的帳篷原本是他的金帳,他也不敢再履足,只是每日偷偷釘草人,詛咒這個和他八字相剋,總是氣得他半死的女將。
年華見是宮少微,笑了:“原來是年……咳,宮世子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宮少微臉色一青,但是想起了正事,忍下了羞怒,道:“師父夜觀天象,預測明天雪會停,風也會減小。近日內,天氣會轉晴,不會再下大雪。師父決定明天雪停之後,開始進攻景城。先以霹靂車遠攻,攻擊停止後,再以騎兵逼城。”
年華是降將,尚未立功,不能參加靈羽騎的軍事會議。一聽此言,頓時心沉冰淵,寒氣透背。
宮少微笑得猙獰,繼續道:“本世子在會上提議,反正你的傷勢已經無礙,不如讓你領兵逼城,迫青陽出戰。師父沒有反對,不過還是讓本世子前來問你可有異議?”
年華心中暗自詛咒宮少微,但眼中卻射出光芒,似乎迫不及待,“我沒有異議。義父的再生之恩,我正愁無以為報,既得如此良機,我一定領兵赴戰,萬死不辭。”
宮少微冷笑道:“你如果能擒殺青陽,就是大功一件。如果不幸戰死了,也沒關係,本世子會替你收屍。”
未出戰前,最忌言“屍”,這個宮世子不但小肚雞腸,色膽包天,還很毒舌。年華心中生氣,有心踩一踩貓尾巴,她仰天感慨:“世子的好意,年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