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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必負有一輩子的責任。不管以前怎麼樣,生人還是要繼續活下去,這是真理一般的廢話,廢話一般的真理。

只可惜,夏憶茶有心有肺。她鬱卒得想撞牆。若是不認識的人也罷了,可是張柳是張宇的妹妹,她覺得自己虧欠了張宇,鍾逸又虧欠了張柳,這關係亂得要命。第 四十三 章 。。。

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她的頭依舊難受,歪在沙發上看電視,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她睡得不安穩,夢到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有顧言菲和老闆,還有張宇和鍾逸。張宇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眼睛直直地望著她,空洞得沒有一絲神采。鍾逸在一邊淡淡地笑,嘴角翹起一個弧度,像是在譏誚。這個夢詭異得很,夏憶茶在夢裡都覺得心悶得難受,終於猛地驚醒。

醒來頭依舊很沉,夕陽灑在外面,朦朧寧謐。夏憶茶嘆口氣,一天就吃了一頓早餐,此時胃裡已經隱隱燒灼得發疼。

她精神萎靡去做飯,切蔥花的時候沒精打采,沒有切到手已經很了不起了。

前段時間鍾逸常常會過來,晚上也會摟著她一起入眠,夏憶茶漸漸習慣這種溫暖,雖然偶爾起床氣發起來,抱怨他佔了一半的床位,讓她睡覺得不自在,但其實她還是隱隱貪戀的。現在一個人,倒是可以隨意翻滾,可是也會在深夜的時候因為踢了被子而凍醒。

人果然是不能慣的。想她剛從鍾家出來自己住的時候,把被子裹得緊緊的,連頭髮絲都難塞進去。鍾逸抱著她睡覺只不過才很短的時間,她現在就倒退到晚上踢被子的地步了。

寧怡娜傍晚來看她的時候,夏憶茶已經把客廳的燈關了,屋內“鬼影幢幢”,電視機上的燈打到夏憶茶的側臉上,再加上她又大又亮的眼,把寧怡娜嚇了一跳:“斷電了?怎麼不開燈?”

夏憶茶把她讓進來:“……表姐,電視還開著呢。”

寧怡娜拍拍胸口,笑眯眯地說:“你把我嚇得都糊塗了。”

話說寧怡娜笑眯眯的樣子在夏憶茶眼裡一點也不親切,反而會讓她覺得自己即將被暗算。

她們坐下來,寧怡娜還是笑眯眯地,甚至眼神裡還努力帶著點兒溫柔:“在家是不是超級無聊?小臉兒怎麼這麼沒精神呀?”

夏憶茶單純,但是絕不笨。她把頭一仰,靠在後面,懶懶地說:“表姐,我覺得,你一直都是鍾逸的說客。”

寧怡娜倒也不尷尬,指著自己的臉蛋說:“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

夏憶茶瞅了半天:“表姐的面板一直很好啊。”

寧怡娜拍拍她的肩膀說,笑得更加得意:“屬你說話最甜。今天我確實見到鍾逸了,也確實是來當說客的。你都知道我的目的了,我也不廢話了。說吧,怎麼想的?”

夏憶茶抱著抱枕笑哈哈,就是不說話。

“得了,都快中秋節了,月亮都圓了,你們還鬧個什麼彆扭。”

“表姐,離中秋節還一個多月呢吧。”

“瞧瞧,瞧瞧,說話都和鍾逸越來

第 四十三 章 。。。

越像了。冷戰三天就夠了,你們還能冷戰一輩子?”

夏憶茶愣了下,這個問題倒是沒想過:“我只是沒想好現在要怎麼做。”

寧怡娜說:“其實你怎麼想的我很能理解。你覺得對不起張宇,又覺得鍾逸對不起張柳,但是人活著哪能一直為了別人。我這麼說不是自私,是覺得一直為別人活著太累。小茶,你良心面太廣了,其實你心裡怎麼想的怎麼做就好,假如張柳現在還在世上,也不過是個路人。現在她不在世了,反倒讓人懷念了。她自殺雖然很讓人惋惜,但是你哪能因為一個人斷送自己的幸福呢?再說了,就算是負責的話,也應該是鍾逸的責任,不能把這些罪責一直往自己肩上攬,能累死人的。”

“不過鍾逸這個人,他原來的確是花,這個是事實,你要是想拿這個做要挾我也同意,但是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小時候他受一個鄰居的言傳身教,那時候他價值觀世界觀尚未形成,被鄰居這麼一忽悠就徹底顛覆了。就像人長新牙一樣,總是不住地舔啊舔,到最後肯定會歪。不過現在好了,你就是他的矯正器。”

夏憶茶聽了啼笑皆非。寧怡娜說話一向快言快語,她一口氣說完,再看看夏憶茶的表情,滿意地笑:“你看,你也就心裡打了個結,其實解開就好了。”

夏憶茶由衷讚歎:“表姐,你不愧是學理科的,分析能力真的很強。”

寧怡娜清咳了聲,再清咳了聲,最後還是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