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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離他遠一點,但馬鞍上只得方寸之地,卻如何避得開去?

踏月步履穩健,我卻如坐針氈,惶惑不安。安都禁市,入夜之後,大街上更是空曠無人,巡夜計程車兵一見踏月有異常馬的體型,便知是天羽白帳夜出,細看一眼便行禮避讓。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安都的西城門下。

“我是天羽!開門,”守城計程車兵遠遠的看見嘉凜騎馬近前,一聽吩咐立即開門放橋。踏月去勢不滯,直出安都。

我大吃一驚:“十八爺,您竟不帶護衛出城?”

“不用擔心,在我治下沒有強盜。”嘉凜的話裡帶著揶愉,我不禁苦笑:強盜也不過是圖利之輩,也沒什麼可怕的地方,我怕的卻是刺客。

安都乍破,嘉凜就算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不能只用半個月時間就把原順的忠誠死士全部肅清,他孤身出城,若被那些人瞧見,漏子可就捅大了。

嘉凜其人有大度量,有大氣魄,有高手腕,更有長遠目光,完全具備領導一個國家的資質,中昆落在他的手裡,比在原順君臣皇子中的任何一個野心家都強上許多。如是真有什麼刺殺事件,那可怎麼得了?

一念至此,頓時惶然,轉頭叫道:“十八爺,你貴為一軍主帥,一身安危關係無數人的生死,不可輕易涉險。如果您要出遊,還請把衛隊帶上!”

嘉凜的目光剎時間閃亮了一下,微微笑了:“踏月的腳步天下無雙,有它在,不會有什麼危險之地困得住我。”

踏月彷彿聽得懂人話似的,這時候也來湊趣,長嘶一聲,腳步突然加快,而且是越來越快,到後來我聽得風聲在耳邊呼嘯,連前面有什麼景緻都看不清,整個人如在雲裡霧端,輕飄飄的有些失重。

這樣的速度,竟不比跑車稍遜,原來駿馬可“日行千里”的說法,半點也沒有誇張。以踏月的時速來說,如果它的體力可耐長久賓士,一日行千里實不在話下。

過了二十來分鐘,嘉凜一勒韁繩,“籲”了一聲,踏月應聲止步。它連減緩慣性的碎步也沒踏,就直接停了下來,當真是行動如風,不動如松。令我咋舌的同時也大覺吃不消,身體前衝,差點就被慣力甩下馬去,好在人的本能反應往往快過大腦的指揮,立即閉上眼,雙手自行抓住了手邊可以穩位身形的“物體”,用力抱緊,免了摔傷之虞。

好一會兒,頭腦的暈眩才平緩下來,我吐出胸中那口不知憋了多久的悶氣,睜開眼睛,這才發自己已經安然“落地”,不,不算落地,因為是嘉凜已經下了馬,而我則坐在他的右臂上,緊抱著他的左手臂,雙腳懸空,整個人都以一種絕對小兒化的姿勢“窩”在了他的懷裡。

我無暇思索,一躍而起,半空裡翻了個跟頭,落在離嘉凜七八步遠的地方,只覺得臉上一片臊熱,尷尬無比,幾乎無地自容。

好在嘉凜極其識趣,對我的尷尬形容並不注目,轉身拍了拍踏月的脖頸:“把你圈著十幾天,悶著你了,去舒散舒散筋骨吧!”

踏月湊過馬頭在嘉凜胸前拱了拱,長嘶一聲,轉身就跑,月光下只見烏光一抹,如電飛掠,瞬間便融入了夜色之中,比載我們時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我心裡讚歎,耳邊卻聽到嘉凜的話聲:“可惜踏月隨我轉戰中昆,名氣太過響亮,貿然轉讓的話,對受讓者有害,不然的話送給你也無妨。”

我一怔笑道:“十八爺說笑了,像‘飛將軍’這樣神駿無匹的寶馬,自然有它的靈氣與烈性,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令它臣服的。”

嘉凜輕輕的一笑,正想說話,遠遠地傳來一聲西元話的喝問:“前面的是什麼人?這裡是駐軍大營,閒雜人員不能靠近!”

原來踏月的這陣飛馳,已然把我們帶到了安都城西外西元的駐軍大營。大營傍著溫山連結,溫河從溫山流下,繞在連營的外圍。營帳則在高於溫河十餘米的斜坡處整齊有序的排列著,三層帶哨樓的柵欄拱衛著營地,柵欄外地勢開闊,絕無障礙,哨樓上的衛兵可以很容易的看清周圍的風吹草動。

隨著喝問,有兩名哨兵脫離了巡邏隊,向我們走來。嘉凜回答:“我是天羽。”

“十五!”

“平安!”

這想必就是今夜軍中的口令了,那兩名哨兵足下不停,將火把停在我和嘉凜面前,仔細的看了看才對嘉凜說:“請出示信符。”

嘉凜探手入懷,摸出一塊令牌遞在那哨兵手上。那哨兵仔細的檢查過後,才把令牌還給他,對嘉凜行了個軍禮, 放過我們。

經過三次盤問,我和嘉凜才進了軍營,我不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