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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都是戰亂之地,令師兄可能是從這三處向安都行來的,自然舉步維艱,頗費時日。不像你從東遼來安都,戰火尚未波及,行走方便。”

其實我心裡還有一層隱憂,管鬼祖與當陽生每年在安都聚首都以一個月為期,自然是他們情誼深厚,非同一般。往年的當陽生連八月都沒到,就早早的來到安都等待管鬼祖,今年卻現在都還沒有來,情況可真不大妙。

我斟酌著詞句問道:“天賜,如果你和令師兄在安都見不著面的話,不會到對方家裡去拜訪嗎?”

管鬼祖的神色有些古怪,嘆道:“我二師兄是孤兒,四海為家,我是沒法找到他的。他……我家裡的人又曾經逼他立下永不上金州的誓言,如果我們在安都沒能見面,就只有回師門給老師行年禮時見得著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這師兄弟二人卻也恁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了些,既然能在行年禮時見面,又何必另約在安都相會?而且管家人逼著當陽生立的那個誓言更是無理至極。

只是這裡面必定涉及到管鬼祖和當陽生的隱私,我若開口詢問,未免太不知趣了些:“道路艱險,令師兄只怕未必能在八月份裡趕到安都。”

“不可能!二師兄劍術無雙,當世無人能及,只要他一劍在手,便是千軍萬馬,他也可來去自如。戰亂中的小小的阻隔算得了什麼!”

管鬼祖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堅定無比,顯然對當陽生極具信心。只是神色古怪,眉目間更有一股難掩的痴痴羞意,剎時間韻味自生,別有一段風流情致:“再說了,八月之會是何等重要之事,他怎會不來?”

如此情境,我若還不明白管鬼祖的關係便是白痴了。中昆禮教古板,富貴人家蓄養男寵雖是普遍之事,但卻用的是養小貓小狗的心態。偏偏對男子相戀,直至相許終生之事極度不容,端得是心理變態。

難怪管家會要當陽生立下永不入金州的誓言,也怪不得管鬼祖和當陽生會約在每年的八月在安都相會。這一方面當然是避開管家得六道門的耳目;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安都為一國京師,風氣遠較各地開放,男子相戀,同進同出之事,雖然不多,但也不算稀罕。管鬼祖與當陽生在安都相會的話,並不特別突出。

我能看出的事慧生自然早已意會,不著痕跡的移開話題。

三人都不喜飲酒,飯卻吃了個飽。

慧生聽我和管鬼祖說起一些現代醫術的案例,鮮血淋漓的,連話也腥氣撲鼻,不禁噁心:“管先生說小弟昏睡的時日久,不能吃這些油膩堅硬的膳食。我去廚房煮些咱們南荒風味的小菜清粥,回來給小弟吃。”

我頓覺失職,大感慚愧。小小本是我的責任,慧生不過受我連累。可就眼下的情況來看啊,照顧小小的卻是慧生。

管鬼祖再和我談了一陣,見我走神,也覺好笑:“來日方長,也不爭今天這一晚,你還是回去照顧病人吧。”

管鬼祖告辭而去,我走回屋裡,眼見帳幔低垂,只道小小未醒,不料一撥開帳,就見小小睜著一雙大眼。我吃了一驚道:“你醒了啊,怎麼也不知叫我們一聲?”

小小笑了笑:“你們說話說得那麼高興,我怎麼好打擾?再說了,你們說的話都很有意思,我也愛聽。”

小小一夕之間的懂事,突然讓我鼻酸,就好象見到了那被拔苗助長的小苗。只是這撥苗者,卻是時局,是皇后,是我,也是小小自己。

“我扶你起來。”

小小無力的依在我身上,眼中有抹掩不住的脆弱:“二哥,我全身都沒力氣,頭也經常發昏,這是什麼病?我不會一輩子都這樣吧?”

我柔聲撫慰道:“傻孩子,胡說什麼呢,你現在全力沒力氣,只是因為躺得久了,手腳麻木,最多一兩天就能恢復,哪會有你說的那種事。”

小小不說話,吃力的抓住我垂在他手邊的衣角。我知道他是在尋找安全感,雖然這樣被他抓著,不方便我幫他洗漱,但也不忍心把衣角從他手裡搶出來,只得將就著用艱難數倍的力度幫他更衣。

換好衣服,將他放在梳洗臺前的太師椅上坐著,替他梳理一頭篷亂的頭髮,我不禁替自己哀嘆:這樣下去,不出半年,我保準能夠成為一個最稱職的保姆,比美國影片裡的奶爸還強,這也算是一門技藝了吧!

小小看著自己銅鏡裡的影像脫去落魄,目光閃動,無助的問:“我以後該怎麼辦?”

我胸中憐惜之意大起,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你這樣就很好。生活起居上,我和慧生會仔細的照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