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改造起來,最少也要用上三十五天,那樣零碎的苦痛,足以把人痛死,誰受得起?”
我被他說得冷汗淋漓,暗暗地嘆氣:原來,這些想當然的東西,是根本行不通的。
“我不怕!”
這聲音清脆響亮,正是小小。
小小甩開我的手,站直了身體,昂首挺胸,認真的看著我們,一字一頓的說:“我不怕!什麼樣的苦痛我都不怕!”
“小弟?”
眾人愕然,小小的表情卻絕不是在開玩笑,他的目光從我和管鬼祖、當陽生三人身上掠過,堅定的說:“我想學武,我要學武!”
他的神色肅穆,這一刻裡,我們竟是誰也無法懷疑他內心的決心,都相信他必然能吃得下這個苦。
管鬼祖皺眉:“就算有內力高強的人,也還有許多珍奇異藥,內外相輔,才能改造經絡。就算你能吃得苦,受得痛,那些奇珍異藥,連舊朝的太醫院都不可能齊全。比如說錘鍊足太陽膀胱經要用的‘玉精’就是自西元玉龍雪山的雪雕腦中取出的特產,舊朝與西元斷交二十幾年,這種西元的稀世珍寶絕不會有。”
他頓了頓,似乎有些不忍出口:“此法雖然快捷,其實兇險萬分。以他的體質來說,九死一生,還有半成可能,因為導引不當而致一身癱軟。”
這個風險,也委實太大了。
小小,你要怎麼選擇?是冒這樣大的風險,去追尋你夢想的王霸之業,還是照著你母親和我的意願,一生平平常常,安安穩穩的做個凡人,娶妻生子,延續鄧氏香菸?
小小臉上的神色瞬息萬變,眼裡光彩波動,久久,他抬起頭來,已是一臉決然,一雙眼看著我,卻是說不出的哀憐懇求。
我一震,放開他的手,他立即抓住我的衣袖,拉得緊緊的,雖然不說話,嘴唇卻已被他咬得發白。
我閉了閉眼,定了定神,才直直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轉向當陽生:“當陽兄,如果他能夠疏通全身經脈,能夠跟你學劍麼?”
當陽生面色微動,頓了頓才說:“ 假如他真的能夠疏通全身經脈,學起武功來可以事半功倍,自然能夠隨我學劍……到時候,就算他領悟不出我的劍道,也可以憑著基本功自行揣摩,或許可以別具一格。”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定定的看著小小,聲音竟然有些喑啞,慢慢地說:“小小,我們來試試吧!假如天意助你,那麼,不出十天,必會有個可以掌握藥材的機會擺在我或者是天賜面前!假如天不助你,那麼,你就息了心中之念,從此以後,做個江湖閒人。”
眾皆愕然,不解我這話從何說起。慧生卻微一皺眉,若有所悟,臉色大變。
“好。”
我握緊拳頭,看了一眼面帶憂色,卻靜默不語的慧生,低聲吩咐小小去行拜師大禮。
當陽生面色緊繃,沉著臉受了小小的大禮,目光卻看著我,對小小說:“今日你入我門下,卻有三件事要跟你說清楚。”
小小垂首恭立,肅容說道:“謹聽師父教誨。”
“不必叫我師父。”當陽生的聲調冰冷:“我是因為和你那‘哥哥’有約,才教你武功,但你非我道中人,繼承不了我的劍道。我只教你武功,卻不是你的師父。”
小小的臉色一白,顯然大受打擊,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應了一聲:“是,先生。”
“第二,你的身份來歷,我不追究,但你的家人欠天下人的債,血還不清,你日後不管任何時候,都不得說出教你武功的人是我。”
當陽生這句話一出,連我也不禁心中一冷,旋即苦笑:當陽生雖然不通俗務,但練劍練到他那種地步的,自然有副好眼睛,小小與他相抗時的氣度,太也不凡,他只要稍微聯想一下我們的來歷,猜出小小大致的身份,並不困難。
“三,我雖然出身六道門,但教你武功,純粹是我個人的私事,和六道門毫無關係,你不得借六道門的名義招搖惹事。”
小小微微點頭,當陽生目中利光一閃,突然起身,左手袍袖一拂,一陣寒風從我們身邊掠過。寒風過後,桌上那隻薄胎青瓷茶壺突然發出一聲“咯”的龜裂聲,這一聲之後,跟著就是初慢後急的一串“咯啦啦”“噹噹噹”的脆響。
那完整無缺的茶壺,就在這一串清脆動聽,卻使人驚心的響聲裡井然有序的碎成了一堆大小相差無幾的碎片,在我們眼前如同電影的慢鏡頭一樣,緩緩的倒在桌上。
當陽生神色不動,心氣安定,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看著小小,緩緩的說:“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