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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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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葉漠隱早上就已經出門上班了,而自己是下午來的,中午的時候保安已經換了班,這一點上就不用怕被揭穿。再者,葉漠隱離開,那麼那幢別墅裡留下的只有他的女朋友,也就是鍾謠,一人在家了。

他躲在別墅外,小心翼翼地尋找可以進入的途徑,這樣的別墅一般防盜措施都很好,想要撬鎖進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沒有這樣的技術。

一聲響雷打過,他本能地側頭,天隨人願一般,他發現鍾謠站在窗前,而她面前的那扇落地窗正半開著……

……

“你是誰!?”鍾謠急退,讓自己與那個來歷不明的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最近案件聚焦總是說有入室搶劫分子,不但拿了錢甚至還會殺人滅口,一想到這個她的聲音就不自覺顫抖起來。

“哼。”範弘沒有回答,他知道很多犯人在實施犯罪的時候都是蒙著臉的,但為什麼還會有人落網,因為他們話太多了!

他從身後抽出一把小型的水果刀,輕輕一拉,鋒利的刀鋒便顯露出來,握在他的手掌裡的刀柄通體黝黑,而刀鋒卻閃著銀灰的色澤,在如此陰鬱的天色下,反射出的光顯得更加可怖!

鍾謠緊緊貼在身後的牆上,彷彿這樣就可以盡最大的可能遠離範弘。她大口呼吸著,胸膛劇烈地起伏,彷彿下一秒心臟就要從中跳出來,她側目看到警報器就在不遠處的門口,心中著急,但那人拿著小刀死死盯著自己,根本無法脫開身。

她想了想,好歹也是閱書無數的編輯了,她腦袋急轉,從看過的書裡想到無數的應對方法,鎮定下來說:“你想要什麼?要東西你拿了就快走吧。但如果殺了人,你這一輩子都只能在陰暗的角落裡生活了!”

範弘怒極反笑,一輩子生活在陰暗裡,他此時難道不是已經生活在不見天日的角落裡了嗎!

被鍾謠這一說,他也顧不上該不該說話,脫口而出:“哼,我會怕這些嗎?你們加於我身上的東西!我一定要加倍奉還!”

說著他衝上來就要抓鍾謠,鍾謠驚恐得往旁邊躲開,誰知才跑開幾步便被範弘緊緊拽住抓住衣服,她連忙縮了縮肩膀,外套順著她的手被範弘扯了下來,與此同時鍾謠又跑開幾步。範弘眼見如此心中怒意更甚,顧不上再去抓她,提著刀就衝了過去!

鍾謠驚叫著緊閉上眼睛,耳邊是地瓜和莫莫與她同樣驚恐的吼叫聲,心道:‘吾命休矣……’

“噗!”刀沒入血肉的聲音彷彿雷電那般刺入她的耳膜,她睜大眼睛,眼前是一片妖異的猩紅,她腦袋裡突然嗡的一下,頓時一片空白,眼淚在那一刻不能自已地噴湧出來,她聽到了,她彷彿聽到了身體裡有什麼破碎的聲音……

陰鬱的天空終於再也忍不住,倏然像一個瘋子般哭了起來,那樣的猛烈,就像有人在天上將一整桶水倒下來。傾盆大雨落下,雨點乘著寒風拼了命地在窗戶上拍打,窗子被打得不斷髮出乒乓的聲音,猶如有入侵者般在外面肆虐。

猩紅的血濺在範弘的臉上,就像紅色的麻子,襯著他可怖的表情。那具白色的身體下血不斷淌出,就像這時候外邊屋簷上簾子般淌下的雨水,濺在鍾謠身上,血紅色的。

她猛地跪下來,圓瞪的眼中光彩在那一刻全然消失,徒留下黑色的眼瞳,在眼淚的洗禮下流轉著悲痛的光,然後漸漸轉成墨黑,全部的墨黑,那中間,是血的顏色。

她張著嘴,幾次想要說話都沒有發出聲來,張張合合幾次,最終把一切都嚥了下去,轉變成了眼淚,瘋狂地就像外面的雨那樣落在衣襟。

“地瓜……”她的聲音好像扼在了喉嚨口,發出一種極為詭異的聲音,就像一個被扔在沙漠中流浪了很久沒有沾水的人,沙啞至極。

範弘也愣住了,滿手的血讓他怔在了原地,他只是一個正常人,何時見過如此多的鮮血,縱然那是一隻狗的……

剛才鍾謠在範弘衝過來的那一刻按到了警報,此時兩個保安已經抓著警棍邊喊著邊往這邊跑。他們的聲音在充斥耳畔的雨聲中顯得那麼突兀,讓範弘一瞬便回過了神,他丟下刀立馬從進來的窗戶往外跳。

鍾謠跪在地上,好像完全聽不到外邊扭打成一團的三個人,她的手顫抖拂過地瓜頭上雪白的毛髮,像是在試圖喚醒它,就像是曾經那麼多年裡,她每天所做的那樣。這時候莫莫也跑了過來,它在地瓜身邊轉著圈,低聲嗚咽,似乎連它都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一刀從地瓜的身側胸腔處刺進去,幾乎沒到刀柄,雪白的毛被紅色渲染,那是血特有的色彩,瑰麗妖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