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荷不嫌棄對不對?”語氣中帶著微微的不安,聽起來越發顯得可憐。當然,柳荷沒有看見說這句話時,陳淼眼中閃爍的笑意,只要逗一下柳荷,她就一定會忘了前面的事,陳淼瞭然地想著,笑意加深了幾分。
現在確定了柳荷對自己的在意,才敢這麼和她開玩笑。如果是從前,怎麼敢逗她,怕她生氣了就不理自己了。陳淼似乎尋到了一種以後讓柳荷聽話的方法。
那天,就是柳荷離開後,陳淼都沒有收起這抹開懷的笑意。
其實,柳荷的擔憂不是毫無道理的,又過了一天,當她再次踏進病房的時候,又是一陣驚嚇。
“怕你跑個空,等你很久了。”陳淼已經換下了病服,/炫/書/網/整理好了用物,捧著本書坐在那裡朝柳荷微笑了。
柳荷恨得咬牙切齒,笑笑笑,第一次覺得陳淼笑起來真得很難看,不對,是真得很可惡。陳淼穿了件深色的外套,看起來越發清瘦了些,柳荷火氣直往上竄。
“你不是答應我不急著出院的嗎?”柳荷上前奪下他的書,氣憤地往床上一拍,當作拍案提審,訴說陳淼的罪行。
“是答應你昨天不出院啊。”陳淼無辜地看著她,一副早知道你會這麼問的表情。
“你衣服都換好了?不會說帳都結好了吧。”柳荷如今才體會到什麼叫做七竅生煙。
“衣服不好看嗎?”陳淼看向柳荷,笑意不減。
“好看。額……?”柳荷發愣,什麼跟什麼麻。
“嗯,都辦好了。我們回家吧。”陳淼起身,去拿要帶走的東西。
“怎麼不等我去結賬呢?要排很長的隊吧?”柳荷搶過他手裡的東西,雖然責備,可木已成舟也拿他沒辦法。“藥怎麼吃都知道了嗎?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柳荷,我都辦妥了。”忍不住打斷柳荷的絮絮叨叨,“再說下去就變成老太婆了。”
坐在去陳淼家的車上,柳荷突然清醒,“陳淼,好像不對勁,怎麼風水轉了呢?我好像被你吃定了呢?”
陳淼淡笑不語,傻瓜柳荷,現在才發現。可又聽見柳荷輕輕地補充,“還是現在這樣好,現在的陳淼比以前開心多了。”
來世,柳荷祈禱:如果真有來世,即便沒有陳淼柳荷,也要讓他快樂,只要他能一生平安順遂,柳荷絕不奢望與陳淼再續前緣。
強弱
無論是喜歡的東西或是人,人們總習慣於框定一個範圍或者說是型別,劉珊給柳荷介紹看的,電視什麼的,總會帶點陳淼的影子,然後衝著柳荷賊兮兮地笑,說“是你喜歡的型別喲。”
不可否認,劉珊推薦的柳荷都的確有興趣去看,可看過後柳荷又會想,她真得是喜歡這種型別的人才會喜歡陳淼的嗎?她想,她判斷一部好不好看,也許並不真的是如此在意文筆,思路什麼的。其實所找尋的只是一種單純的感動,或者說是共鳴吧。
其實,小時候哪裡知道自己是喜歡什麼型別的,等到了身邊的人都開始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才意識到心裡早就有了陳淼,與其說是因為喜歡此類人物而喜歡陳淼的話,倒不如說是因為有了陳淼,電視裡的那些人物才會讓柳荷稍稍心動而已。
柳荷母親以前常唸叨,“怎麼,你也該喜歡個強大點的人吧。”
“什麼是強大點的?”柳荷好笑,腦海中浮想到的是那種五大三粗的肌肉男,油亮亮的那種,實在讓人不敢恭維。母親用的形容詞實在好笑。
柳荷當然也不排斥陳淼強勢一點,可硬要把那種大男人形象套在陳淼身上,柳荷就覺得想笑,陳淼對人也許是冷淡了些,可這和強勢卻不同,那麼柔和的五官,怎麼也和冷硬搭不上關係。回想那次陳淼趕自己走,語氣也不是十分嚴厲,可依舊會有些心酸難過。陳淼真的要是強大冷漠起來,柳荷一定受不了,不知該會是怎樣的傷心委屈。
不管當初框定的是怎樣的一個思維,遇見了那個人後,才會發現,都是多餘。只要是屬於這個人的一切,便是怎麼樣都好的。
每次陳淼不'炫'舒'書'服'網',柳荷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用那種看待弱者的眼光來看陳淼,也許別人是善良,有悲天憫人的情操,可柳荷內心就是極為排斥的。因為她知道,陳淼從來不喜歡被別人看成弱者,到後來陳淼對她說,“對不起,我拖累了你。”柳荷當時才體會到了陳淼深刻得絕望,她想安慰,可又找不到合適的言詞,只是一味的強調,“不是拖累”,“我不在意”,之類不痛不癢的回答又有什麼用。
有次,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