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一點。馬娉婷剛剛想要開口說出自己的發現,傅昀卻已經怒火噴起,迫不及待的向四周扔出了數顆火雷,這是一種低爆的彈藥,殺傷力並不強大,可是它爆破的瞬間卻是足以摧毀一兩棵林中老樹。
頓時,只聽得嘭嘭磅磅的響聲轟隆一片,圍繞在他們這隊人馬周身的大樹一棵一棵倒了下去,“唔喔”的狼嚎聲終於在馬娉婷來不及阻止的惴惴不安中接連響起,一雙雙綠色的眼睛在四周亮起。
“就是他們,上將,翠珠就是被這群狼中間的一隻給搶去了!”還沒等眾人想好什麼對策,一直在傅昀身邊沉默的黑袍老者口中陡然飄出了這樣一句話,這下,即使傅昀有想過怎樣善了,看來也無法如願了。
瞥了眼激動地微微顫抖的黑袍老者,傅昀皺了皺眉頭,“你能確定?”
黑袍老者緩緩頷首,拾起柺杖緩緩指向那狼群打頭的一隻,“就是它,我認得它,上將,它的那隻左眼就是被我親手用柺杖戳穿的。不會錯的,就是這群狼!現在看來,它大概是帶著它的族群來進行報復的。
不過也好,得來全不費工夫,它們主動現身,總比我們在叢林中到處尋找要好的多,不是麼?”
“這樣說來,難道還要我感謝老人家你麼?”傅昀聽見黑袍老者的話,冷哼一聲,“本來,我們根本不會遭遇狼群,我的軍人也不會損失,就是因為老人家你的原因,才造成現在的狀況,老人家心中難道就一點無愧?”
原來竟然還有這樣的原因,馬娉婷在一旁聽著黑袍老者的傅昀的對話,看向那頭瞎了一隻眼睛的頭狼,咬住下唇,心中百味陳雜,只是因為人的慾望,而把無辜地生命牽涉其中,真的正確麼?即使狼不是人,可是隻要是生命,都是值得珍惜和珍重的。它們,大概也和自己一樣,被迫接受著外界所加諸的一切。
就在馬娉婷暗自嘆息的時候,黑袍老者下句話徹底讓她憤怒了,“不論愧不愧,翠珠還是要拿回來的,犧牲幾個無關緊要的人,不是早就應該有這樣的心理準備麼?還是說上將根本輸不起?”
“這……”傅昀聽見黑袍老者這麼一說,倒是沒了言語,本來嘛,黑衣軍人這些保護他們的人,即使現在不死,到了最後一刻都是要為了表示衷心,為了古蜀國的秘密寶藏不被洩露,終究會被犧牲掉,早一步遲一步,其實沒什麼區別。只是傅昀擔心接下來遇到的情況保護自己的人會不夠而已。
見到黑袍老者如此無所謂,而傅昀居然沒有過度反駁,馬娉婷終究忍受不住,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們跟前,氣憤地抬頭道:“人命,難道在你們心裡。就那麼不值錢麼?剛剛如果不是那四個軍人分別跟在老人家和傅昀上將你們兩身後,被咬斷脖子沒命的人就會是你們。
他們給了保護你們而丟了性命,你們不但不為他們傷痛感激,還說出這種無所謂的話語,你們的心,都是石頭做的麼?”
說完這些。馬娉婷猛地回頭指向狼群。“還有這些動物,它們本來過著平靜安逸、與世無尤的日子,是因為你們非要尋找什麼寶藏,而破壞了它們生存的環境,這樣還不夠,還要對它們趕盡殺絕麼?”
馬娉婷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未發覺衛一的眼神深深的落在她的身上。就連一直以來那些面無表情的黑衣軍人的眼中似乎都有瞬間的波動。
傅昀被馬娉婷這番激烈地說辭哽住,瞪著她看了足足有兩分鐘,才開口道:“馬娉婷,我看你不像是個初中生,倒像是個衛道士;怎麼,你很心疼這些人還有這群畜/生麼?看來你還真是珊珊口中說的那樣,從旮旯窩裡爬出來的鄉下丫頭。”
眼中展露鄙人的諷刺無疑。傅昀繼續道。“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這個世界的準則,勝者為王敗為寇,那些輸家只能被踐踏在腳下,世人看見的都是最後的結果,不會有人在乎你到底經歷了一種怎樣的磨難和坎坷。所以,寧可做卑鄙的成功人。也千萬不要想去當個爛好人。”
拍了拍手上的壓根不存在的灰塵,傅昀再次諷笑了馬娉婷一眼,臉上的菊花開得越發燦爛,“看在你對我還有那麼丁點兒的作用上,我好心提醒你,衛道士、爛好人最後都是會被完全排擠而出的,因為,這種人就是異類。聰明人,就要學會順水推舟,同源而流,不要做自己能夠拯救世界的超人夢,那也只存在與幻想之中。”
“我不認同,我絕對不認同!”馬娉婷很認真的一字一句地答道,“即使黑暗終究吞噬光明,也不可能阻止人心中對光明的嚮往。就像是在漆黑的夜空,只要有那一輪皎潔的明月,人心底就不會那麼害怕;即使沒有月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