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敏感的詞彙,這些可都是上京四傢俬底下的秘密。
“無知小兒,你在胡說些什麼?”傅昀初時的震驚過後,立刻回覆了一張嚴肅的老臉,但是聲音確實暗暗的比之前要低沉地多得多,“這位馬娉婷小朋友,其他的什麼事情你是胡說也好,亂謅也好,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隻有這件事情不是你可以輕易脫口的。”
馬娉婷卻是不怕傅昀那張擺出來的嚴厲姿態,“我有什麼必要胡說呢?這都是我親眼看見的,我只不過是在陳述事實罷了,如果盧芳老師不是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連陽光都不敢見一眼,我又何必站在傅昀老先生你的對立面呢?
有因有果,這一切的本來就是人為的迫害,難道我們連為自己伸張正義的機會都不能有麼?你說盧芳老師傷人謀財,那你傅家連同青鶴堂對我施加的傷害又該怎麼算呢?”
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傅家的幾個人,馬娉婷微微一笑,“別以為和天老先生不作證我就沒有其他的證人了,古玩一條街的那位胖子老闆傅昀老先生應該還來沒得及和他說上話吧,想要證據證明傅珊珊手上的三彩玉鐲和那尊貔貅雕件是同一塊原料所出,我相信沒有人比得上賣家更有權威了。”
“馬娉婷,你給我住嘴。”傅珊珊看著自己平日裡最看不過眼的女生居然在主導全場,心裡的那股鬱悶和怒火本就是一鼓一鼓的,然後又見閻譽看著馬娉婷流露出的那麼專注、認真的眼神,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更何況自己的表哥傅哲瀚居然還為馬娉婷說話,她真是憋不住了,一句尖叫聲就這麼脫口而出。
等到現場賓客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傅珊珊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失當了,陡然地,她一副梨花帶雨的面容就取代了那快要噴火的臉孔,一臉悽悽慘慘慼戚的樣子看向馬娉婷,“馬娉婷,你怎麼可以這麼冤枉我爺爺,冤枉那些相信真相的人呢?
你明明就知道盧芳是因為逃婚才自己跑出家門的,卻偏偏說她是被人逼出去的;你明明知道王紜和朱圓圓都是你的好朋友,他們不可能不為你作證。卻還偏偏問他們;你明明知道我和譽哥哥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卻是硬生生要插足進我們兩之間,你迷惑了他,還讓他幫你圓謊,你怎麼可以這麼多心思?”
看著唱作俱佳,一時間聲淚俱下的傅珊珊,馬娉婷覺得真是她和傅昀像極了,都是那麼會臨場做戲,那麼會演。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她也不反駁,就那樣站著,等待傅珊珊發洩。
等到傅珊珊哭得嗓子都快啞了。馬娉婷淡淡一句,“哭好了嗎?說完了麼?”弄得傅珊珊就是一愣,這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卻還是怔怔的點了點頭,“那我來說。”馬娉婷睨她一眼,“其一,真相是什麼,當事人最清楚,我相信秦雨嬸嬸心裡有一把好尺子,知道自己到底做過些什麼;其二。不說王紜、朱圓圓、閻譽、傅哲瀚,你不也認識我麼?是不是你們的同學其實根本不需要問的,去首都初中查一查花名冊就行了;其三。我和閻譽沒有任何其他的男女關係,如果真要說有什麼,那麼也只有一個,我和他是合夥人,一起做了點小生意而已。
還有。傅珊珊小姐,我不是隻認得我們這些同學的。要真正說起來,俞家的俞方老爺子和我可算是舊識了,俞越校長,我們也算是比較認識的,還有你們口中的神秘商人言懿軒先生,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次的車禍,要不是他恰好救了我,我也不可能好生生地站在你們大家面前了。”
不過是三言兩語,該解釋的都解釋了,現場能聽明白的也都明白了,可是傅珊珊卻是不肯放過,“你胡說,譽哥哥家裡要什麼有什麼,還需要和你做什麼生意,就這一點,我就可以戳穿你。”
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馬娉婷無奈的瞄了傅珊珊一眼,然後望了望閻譽,抿了抿唇,丟給他一個眼神,見他點點頭,便也不再顧慮什麼,“看來今天我只好揭開自己的底了,我就是閻氏服裝旗下的設計師,九分。不知道這個答案能不能令大家滿意。”
有的人立刻就反應過來,“你叫九分,前些時候好像有一個小畫家挺有名的,也叫九分,我家孩子吵著要她畫得那隻狐狸娃娃,好像叫什麼狸的……”
“我知道我知道,那隻狐狸娃娃叫阿狸!”這前一個人聲音才一落,後一個人就立刻跟上,搶答似的。
“怪不得閻氏服裝新出的那些衣服那麼漂亮,看看人家今天的打扮,多好看啊,剛剛求我就一直看著她的衣服呢,都恨不得問一問是在哪兒買的,現在一聽她居然就是那個九分,甭說了,這衣裳肯定是她自己設計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