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事老來。但是除了紀氏的股份,紀老爺子的名下還有很多的財產,所以葬禮一結束,外界就把焦點放在了紀老爺子的遺囑上。
不單是外界的人緊張焦急,紀家的老宅裡也是一片沉默,紀昭南坐在沙發為首的位置上,沈曼麗坐在他的左手邊,右手坐著的是紀老爺子的私人律師張律師。
紀昭南表情沒什麼變化,好像宣不宣讀遺囑對他沒什麼大的影響,但是沈曼麗就不同了,從早上起來就一直焦急著,等到張律師過來了,那份焦急便演化成了緊張,眼睛緊緊的盯著張律師手裡的公文包,彷彿那裡面裝著的就是她後半生的所有。
時鐘走到十點的時候,張律師發話了,“紀先生,夫人,按照紀老爺子生前的囑託,現在由我來宣讀遺囑。”說著,從公文包裡的拿出遺囑。
“紀老爺子名下有紀氏股份百分之三十五,其中的百分之三十的轉讓給紀昭南先生,剩下的百分之五轉讓給夫人。紀老爺子名下所有流動資金和不動財產百分之七十的留給紀昭南先生,百分之十五的留給夫人。另外,紀老爺子有三套房子,其中有一套是留給夫人的,不過紀老爺子特別叮囑,紀家老宅一定由紀昭南先生繼承。”
張律師宣讀完畢,抬頭看了看二位截然不同的表情,說:“兩位若是明白了,請在這上面簽字。”
沈曼麗可能對於遺囑抱了太大的希望,所以在聽完遺囑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驚嚇到了,半天說不出話來,見張律師把遺囑放在桌上,她伸手拿起來,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我的只有百分之十五,那剩餘的百分之十五呢?”
沈曼麗近似歇斯底里的喊道,她很不忿,就算她名不正言不順,好歹她也伺候那老頭子十多年了吧,把最好的年華都葬送在他身上,為什麼臨到頭了她只分到了這麼一點遺產?
張律師面對她的怒氣,有些為難。
“我完全是按照遺囑辦事,至於剩餘的那百分之十五的遺產,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你是他的律師,怎麼可能不知道?”狠狠說完,又看向紀昭南道:“你們、你們是不是聯合起來欺騙我?這遺囑是假的對不對?”
紀昭南看也不看她一眼,站起來就要走。
沈曼麗這個時候哪會讓她離開,跑到她面前攔住他,精緻的妝容因為她的過於誇張的動作而顯得有些猙獰。
“說,是不是你背地裡坐了手腳?我知道你恨我,從我進入紀家來就看我不順眼,處處於我作對,以前有老爺為我擋著,現在老爺走了,你就,你就肆無忌憚了,在背後使絆子是不是?”
紀昭南像揮開一隻噁心的蒼蠅一般揮開他,又低頭彈了彈被她碰過的衣服,看著她,冷聲道:“沈女士,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告訴你,就算老爺子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你,我都不會多說一句話,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從來沒把你這種低賤貨色放在眼裡。”
沈曼麗一向驕傲,怎看忍受紀昭南如此惡言惡語的侮辱,氣得渾身直顫抖。
“紀昭南,你說什麼?下賤?呵呵,說得好,說得好,我是下賤,可是我再下賤也沒有去外面偷人,更沒有被人拍下來當……”
紀昭南一巴掌扇過去,巴掌的力道很大,也很突然,沈曼麗一個趔趄倒在地上,左臉上立現五個鮮明的手掌印。
張律師見狀嚇住了,不知道是上前去勸還是乖乖的站著不動,左右為難的搓著手。
沈曼麗捂著紅腫的臉頰,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被他當著律師的面打了,可是臉頰的疼痛有提示著她,這一切都是事實。
驕傲和自尊讓她迅速的抬起頭,她擦掉嘴角的血絲,看著紀昭南狠狠的道:“紀昭南,你竟然打我?!”
紀昭南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深邃的眸子裡盡是冷酷。
“這一巴掌是為了讓你管好自己的嘴,記住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禍從口出這句話不是說著玩的。”
沈曼麗盯著他,那目光裡的恨意如同兩把利刃直直的射向紀昭南,看著讓人心生寒畏。
張律師趁機把遺囑拿到紀昭南面前,紀昭南看也不看的簽下名字,張律師又把遺囑拿到沈曼麗面前,沈曼麗多少有些不甘心,不過最終還是簽了字。
張律師辦完事,心也放下了,笑道:“既然二位都簽了字,那就請按照遺囑所說的執行。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等等。”紀昭南突然出聲止住張律師要離去的腳步,張律師很不情願卻又不得不轉過身來,笑問:“請問紀先生還有什麼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