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控,可以理所當然地在皇帝面前顛倒真相,可是,卻終不願意否認他對孃親的感情,即使知道,這樣做會萬劫不復。
詹臺翎,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99down'!
“剛才不是還振振有詞麼?這會兒就無話可說了?”
“臣只是對那畫像無話可說,但是欺君謀逆之罪,臣的確是遭人誣陷!”
“詹臺大人,事已至此,你還要狡辯麼?這幅畫可是從你的書房搜出來的,你既然解釋不出它的來歷,又怎麼能讓我們相信你沒有窩藏叛臣家眷呢?”良允之與陸玄交換了個眼神,在旁說道。
良允之此話一出,我腦中頓時一片清明,原來真是如此!繼而陷入深深的擔憂之中,今天,只怕是九死一生了。
“畫像的事,與你們的誣陷毫無關係,我沒有做過的事,又從何承認?!”詹臺翎抬眼,淡淡地說道。
“詹臺翎……”良允之有些惱怒。
“咳咳……”幾聲輕咳打斷了良允之的話,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老七,傷寒還未痊癒麼?”皇上狀似隨意地問道。
不由偷眼看向鏡司澈,雖然面色有些蒼白,但是精神尚好,心裡鬆了口氣,他似乎覺察到我的目光,雖然沒有轉頭回應,嘴角卻微微上揚出一個溫暖的弧度。
“太醫說已無大礙,謝父皇關心。”
皇上點點頭,未及開口,卻見鏡司澈上前跪倒:“兒臣請父皇恕罪!”
天子皺眉:“為何?”
“兒臣之所以感染風寒,是因為……兒臣曾私下去了巳刑監。”
天子並未顯露訝異之色,而是饒有興趣地問:“去做什麼?”
鏡司澈再拜:“只怪兒臣年少氣盛,一心想為父皇分憂,所以未經請旨便私下去見了詹臺大人和……詹臺小姐。”
天子睨了眼,話中有話:“老七,你年紀不大,膽子倒不小啊!”
“兒臣知罪!”
“起來回話,”看來天子並沒有因此生氣,“說說,你查出什麼了?”
“回父皇,兒臣什麼都沒查出來。”鏡司澈答得坦然,“不過……倒讓兒臣發現了另一件事。”
“何事?”天子好耐心。
鏡司澈朗聲說道:“帶上來!”
腳步聲由遠及近,卻聽到良允之一聲驚呼:“薛賢侄!”
薛慳!
我轉過臉去,怒目而視。
只見薛慳蔫蔫地跪倒在我身邊,早已沒有了當時審問我時小人得志的姿態,似乎感到了我殺人般的目光,他下意識別過頭去躲閃。
“這是怎麼回事?”皇上看向鏡司澈。
“父皇,兒臣看到詹臺小姐時,詹臺小姐正在被堂上跪的人……用刑逼供,若非兒臣及時趕到,只怕……”
皇上看向薛慳,貌似平靜地問道:“景王說的,可是真的?!”
我心裡冷笑,此問分明就是陷阱,若答不是,就是在說堂堂珺月景王當著天子的面欺君,若答是,今日即使詹臺翎與我難逃一死,也會有人比我們先行一步。
“下官……下官……”薛慳也明白其中的含義,一時語塞。
“父皇,詹臺小姐身上的傷便是證據,請杜太醫看看便知道了。”
皇上這才第一次認認真真打量我,待看清我身上狼狽,便抬首指向杜子聲:“你去看看。”
杜太醫奉命,為我把脈,指尖在我腕上切了許久,原本一直低垂著的頭突然抬起,直直看向我,眉頭緊皺,眼中神色意味不明。
“怎麼樣?”皇上的聲音傳來。
杜子聲瞥了我一眼,默默收拾好,轉身說道:“全身多處鞭笞之傷,傷口似乎還塗了蜂蜜,導致氣血兩虛……”說到這裡,杜子聲下意識頓了頓。
我心裡明白,他定是診出了我被人下藥,為了保我清譽最終隱忍未說,心裡不禁對他感激。
“蜂蜜?這是做什麼用的?”
“回皇上,蜂蜜之香甜,最易引的螞蟻等喜甜的昆蟲蝕咬,雖不致命,但是疼癢難當,讓人生不如死。”杜子聲仍是與己無關的語氣。
“父皇!堂堂刑部侍郎,居然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對付一個弱女子,即使她認罪,那也是屈打成招,父皇一直教導我們要以理服人,這般問訊,理又何在?!”
“良允之!”天子忿然,良允之渾身一抖,急急跪下。
“朕當時命你查清真相,你就是這樣給朕查的?!這要是傳出去,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