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我行我素。
“大膽,”隨行的靳洪不由皺眉,“皇上在此,你們身為奴婢怎麼連行禮都不知道?!”
冬宜這才拉著筱筱跪下:“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非是奴婢不知禮數,實在是,奴婢們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詹臺玦衡饒有興趣道,“那朕也只好‘身不由己’地將你們交給靳公公,以示懲戒了!”處罰的話,詹臺玦衡說得極為自然。
“詹臺小姐,奴婢的苦衷您是知道的,還請您救救奴婢們才是啊!”冬宜順勢對我開口。
心中喟嘆,冬宜的目的明顯的很,偏偏我還真不能見死不救。
儘管心裡千百個不願意,嘴上還是說道:“與她們無關,皇上要怪就怪我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詹臺玦衡竟然嘴角微微上挑,而後看了靳洪一眼,靳洪忙示意筱筱和冬宜離開。
房中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腳步聲近,猛然被人從身後抱住:“還為下午的事生氣呢?”
我忙想要掙開他,嘴上不留情面:“皇上不是送鍾蕊回冪昀宮了嗎?還來我這裡做什麼?難道皇上忘了我當時是如何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沒面子的嗎?”
抱著我的手一頓,卻沒有放開:“還是以往的性子,跟我生氣起來總是理直氣壯的,還老是不肯服個軟,若你一直與我這樣,我們今後還要怎麼一起走下去呢?”
這句話無疑是有著火上澆油的作用,我用盡全力將詹臺玦衡抱著我的手睜開,退得離他遠遠的:“我的性情你很清楚,從不會因為誰而改變,皇上既然覺得與我難以為繼,那也不必勉強,”說著指向門外,“皇上請吧,臣女不遠送!”
“千瞳,”詹臺玦衡原本帶著討好的笑容收斂,“今天的事情,難道你認為你自己一點都沒錯嗎?”
“我有錯?”我看著詹臺玦衡,竟覺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詹臺玦衡冷冷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的低頭認錯。
“我最大的錯誤,就是選擇相信你!”我衝口而出,只覺得心涼。
詹臺玦衡似乎也氣得不輕,胸膛幾下劇烈的起伏之後,才勉強穩住:“朕本來以為經過半天時間你多多少少也該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既然你執迷不悟,朕也無話可說,你自己在昭和殿好好想想吧!”
說完轉身,背影決絕。
“靳洪,擺駕冪昀宮!”聲音震天,像是故意要說給誰聽。
我跌坐在榻上,悲傷、失望、憤怒、無奈,各種複雜的情緒交雜在一起。
筱筱和冬宜進來,皆是一臉擔憂:“小姐?”
“繼續收拾吧,我真的有點累了。”
然而縱使身心俱疲,依然難以入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所想的,不外乎還是那個冷漠的人。
也許此刻,他早已在另一個女子的身邊,將我拋到了九霄雲外。
長時間失眠的結果就是第二天糟糕的臉色,筱筱替我梳妝的時候刻意想要加蓋些脂粉,卻仍舊無濟於事,我看她一臉懊惱的樣子,忙說道:“不用再蓋了,免得到時候把我畫成了個白麵女鬼。”
正在梳頭的冬宜“噗嗤”笑出聲來,筱筱嗔了她眼,對我道:“小姐,您臉色這麼差,總要顯得精神些才好。”
“小姐,這個髮式如何?”冬宜轉移話題道。
我對鏡仔細看看,點點頭:“冬宜一雙巧手,倒不輸若芙,從前她梳頭的花樣總是層出不窮……”
說得高興,可是高興之後卻是更大的失落。
有多少個名字,如今已經成為禁忌,一提就免不了心傷失落。
“那小姐想要戴哪支簪子呢?”冬宜急忙插話。
回過神來,我順手拿起那支銀簪:“就這支吧!”
熟料冬宜的目光在簪子上停留許久,若有所思地道:“這個質地的簪子,怕是不合適,小姐這個髮式,若是配上玉質的簪子,會更顯貴氣的。”
說到這裡,冬宜又像是隨口一句:“方才聽皇上身邊伺候的小中子說,昨晚皇上半路折回了御書房,在那裡呆了整整一夜。”
“冬宜,”我忍不住開口,“皇上把你派到昭和殿,目的何在?”
冬宜一頓,忙跪下道:“回小姐,皇上是怕昭和殿人手不足,便派了奴婢來伺候小姐。”
“既然是來伺候我,就該明白,你的一切言行,都應該忠於我,沒有誰喜歡身邊有個自作聰明的人。”
“女婢謹遵詹臺小姐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