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徵性一禮:“臨昭兄。”
流殤雲恍若未見,只是大步上前,一把將我拖拽到他身後,而後擋在我身前:“回答我,你為什麼在這裡?”
“師兄!”流殤雲的態度讓我有些莫名,便故做輕鬆,“初循不過是送我回來而已,我正想邀他進府喝杯茶來著。”
孰料流殤雲一聽,輕哼一聲:“初循?”邊說邊望向許唯銘,“還送你回來?這麼說今天你們一直在一起?”
我正要開口,卻被許唯銘搶先:“不過是邀請詹臺小姐去在下住處賞花罷了,雖然這裡只有我們三人,但是臨昭兄遣詞用句還是要注意些,詹臺小姐畢竟是姑娘家,萬一傳出什麼,只會於她名譽有損。”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不過卻透著疏離。
流殤雲長袖一甩:“誰是你臨昭兄!本人姓流,名殤雲!你若是顧忌著千瞳是個女孩子家,就不會邀她去你家,孤男寡女成何體統!你也說了,這裡只有我們三人,我的話又怎會傳到別人耳朵裡去,想來是你許唯銘得了便宜賣乖吧!”
“師兄!”流殤雲對許唯銘的針鋒相對讓我有些著惱,“我與初循光明磊落,即使傳出什麼閒言碎語我也不怕,倒是你今天怎麼回事?”
流殤雲看我維護許唯銘,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叫他初循?千瞳,他可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誰怎麼樣,我自己心裡有數,許公子在你心中是怎麼不好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時你含冤入獄的時候,可是許公子挺身相救,你才能沉冤得雪,難道過河拆橋就對了麼?”
流殤雲被我一通明嘲暗諷,臉色更是陰暗,伸出手指指著許唯銘吼道:“千瞳,你到底受了什麼蠱惑,如今竟幫著他來與你師兄作對?”
“師兄,我只是幫理不幫親,今天你的確過分了。”我拉下流殤雲伸向許唯銘的手臂,沉聲說道。
“詹臺小姐,流大人怕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們三人在府外這般也實在太過惹人注意,初循這便告辭,改日再來拜訪吧。”
流殤雲瞥過許唯銘:“虧了你還有點兒自知之名。”
不理流殤雲的嘲弄,我上前攔住許唯銘:“初循,我師兄今天不知怎麼了,情緒有些失常,你又何必跟他計較呢?快些隨我進府吧!”
“等一下!”流殤雲一把抓住我,“他要走你就讓他走,何必要攔?”
今天的流殤雲實在不可理喻,我也懶得與他糾纏,便冷哼一聲:“初循是我的客人,又不像有些人,整日不請自來,白吃白喝不算,還連帶把自己當主人,管起人家裡的事了。今天我不僅要請初循喝茶,我還要請他在府上一同用晚飯,怎麼樣?”
流殤雲聽了我的話,似乎很是受傷,抓住我的手無力地放開。
我心裡瞬間有些不忍,卻還是嘴硬,一把拉住許唯銘:“初循,走!”
剛進府中,迎面卻碰到詹臺玦衡,多日不見,他換回一身紫衫,眉目之間更添幾分意氣風發。
詹臺玦衡的眼別有意味地在我握著許唯銘胳膊的手上逡巡,竟讓我手覺得一陣刺痛,下意識放開許唯銘。
“我……”像是做錯了事一樣,我竟然有些侷促,不敢正視詹臺玦衡,只能低下頭去。
“玦衡你在那就太好了!”流殤雲像是看到了同盟一樣,斜睨我與許唯銘一眼,大步走到詹臺玦衡面前:“千瞳實在太不像話了,不僅為了許唯銘頂撞我,竟然還邀他進府用餐!你說說……”
“哦,是嗎?”詹臺玦衡不等流殤雲說完,目光便重新投向我,開口詢問道。
他的語氣平淡無常,但是在我聽來卻十分害怕,我強壓下不安,迎著他攝人的目光:“沒錯!初循是我請的客人!”
話說到最後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幸而許唯銘在旁接話:“詹臺兄有禮。”
詹臺玦衡倒不似流殤雲一般疾言厲色,也是點頭回禮:“許兄有禮。”
我不禁抬頭望向詹臺玦衡,只見他目光正好落在我身上,帶著捉摸不透的深意,一眼望去卻是徹骨的寒潭。
“既然如此……”詹臺玦衡開口,聽不出情緒,“那怎麼能讓客人站在門口呢?”
“玦衡!”流殤雲急得跳腳,卻被詹臺玦衡抬手製止,而後對許唯銘做出“請”的手勢:“許兄請進。”
流殤雲似乎是看不慣那兩人客氣,一甩前襟,頭也不回地先行進去了。
詹臺玦衡望著流殤雲的背影,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回身對許唯銘笑道:“許兄莫怪,臨昭也不是有意的。”
許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