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玫瑰。他總是偷偷地,望著那個自己魂牽夢縈三年的芳影,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車,漸行漸遠。
憤怒猶如熊熊火海燃燒了他的理智,他終於在那個喝多的夜裡瘋狂地再一次佔有她,毫不憐香惜玉地,只為多一分鐘看她沉睡的容顏。
那天過後,他很自責,一直想去找她道歉。
直到那天,在她校園沿街的十字路口,他看見她再一次被那個叫做高揚的男子緊緊擁住,沒有伸手推拒。他清楚地聽到了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而自己手裡緊緊攥著的,是和他一起下班的女同事。
……
現在,她又要離開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他的種種好意,而且走得如此決絕,如此急切。目的,就是為了見到在門口等候的高揚,再一次投入他的懷抱。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奮力在醫院的牆壁上,打出一個大窟窿。
“站住!”
這一記響亮的叫聲,引來了許多人的回頭注視。我也不例外,被嚇得頓下腳步。但等我意識到這記叫聲是由蔡乾嘴裡發出,我更是加快了步伐,想要逃離。
突然身邊躥過一道白色身影,猛地撞上的,是一堵帶有熱量的牆。
“我叫你站住!”蔡乾的眼裡,噴射出的,是前所未有的熱量。
很久沒有看到他如此憤怒的表情,印象中的他,都是溫柔壞笑的,滿是寵溺的眼神,還有淡淡的心酸。也是第一次,我由於驚懼,說話也結巴了。
“我……我沒聽見……”
“那我現在再說一遍,你!留!下!”他的每個字擲地有聲,我懷疑,我肚子裡的小小兔也聽見了。
我點點頭,實在不敢再去忤逆他。
他強硬地拽著我的手,把我拉向心內科,很用力,手腕處異常疼痛,我卻不敢再吱聲。
第四十集 如坐針氈
40
十五分鐘後,我們從心內科出來,蔡乾還拉著我的手不放,我的手腕處都紅了。
“大哥,我真的沒事,身體壯如牛一樣,你放開我吧?”我幾乎是在求饒,他冷漠地看了我一眼,還是沒有鬆手,
“去我辦公室”
於是,我驚恐了,肚子裡的小小兔死命地搖頭,“現在孃親不想見爹,不想見不想見……”
但很顯然,兔爸爸沒有聽見。
“那個,我還有事,我媽等著我吃飯”我支支吾吾著。
“你媽一個人也能吃”
“我還約了學生補課”
“現在不都放學了,電話給我,我幫你打發”
我很苦惱,突然腦中精光一現,
“高老師還在門口等,我去和他說一下”
蔡乾的桃花眼突然眯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危險。
在這樣的淫威之下,汪小兔和汪小小兔只能選擇自圓其說。
“呵呵,讓他在外面再多等一會兒吧,他自己認識回家的路”
被他拽著上了七樓,坐進了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桌很乾淨,一塵不染,東西整理得緊緊有條,很有做阿姨的天分。我正這麼想的時候,他丟給我一卷紗布,“幫我包紮”——主人對女傭的口氣。
女傭芷,“好類~”
然後,我才發現他的右手還滲著血,觸目驚心的紅。
“你怎麼那麼用力,毀壞國家公共設施可要被判罪的”
5分鐘後,從沒學過包紮的我準備放棄,
“我去找個護士過來,你等等”
他用左手抓住我的手腕,“不行!”
“哦,那我再試試”
15分鐘後,我終於把他的右手包成了小叮噹的拳頭。
“蔡乾,我們來玩剪刀石頭布吧,告訴你,我一定會出布”
不意外地,他沒有笑出來,滿臉鄙夷地看著我。
我覺得我坐不下去了,肚子裡的汪小小兔說,“我餓了,要吃飯飯”
兔媽媽,“好類~”
“那個……手也包紮好了,我好走了嗎?”我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
“不行!”他仍是冷漠結冰的臉,英氣的眉毛皺成一團。
“我沒手換衣服”他晃了晃自己小叮噹的右手。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那我幫你換好衣服你放我走吧?”
蔡乾臭著萬年冰臉,沒有回我的話。
我屁顛屁顛地去裡間幫他拿衣服,又是白襯衫,聞著他白襯衫上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