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語氣不是很好道:“沒透過別人的同意便擅自進入私人房間,不知道這算不算犯法?”
宋律揚走過去,臉上的神情是一貫的漠然。
“你很討厭我。”
他單刀直入,用的是肯定句,直接得讓梁宥西一時有些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雖然他的確是討厭宋律揚,可被這麼絲毫不加掩飾的指出來,而宋律揚又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如果就這樣承認未免顯得自己太幼稚。
可他也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男人,自然不會做否認的事,所以他一時為難要怎麼回答。
糾結間,又聽宋律揚說:“你討厭我是因為關夕對我很熱情?”
提到關夕,梁宥西臉色變得更凝重。
“她對你只是禮貌性的熱情,是因為你以前救過她,你不要自作多情。”他語氣惡劣。
宋律揚不以為意的揚眉,“如果真是我自作多情,你又何必因為怕她喜歡我而討厭我?”
“誰說了我討厭你是怕她喜歡你?”
“你承認你討厭我了?”
“……”律師就是狡詐,難怪讓人討厭。
“關夕對我死心塌地,她就算對你好,也絕對不會喜歡你。”他強調,末了又補充一句,“就算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就算你喜歡她,但你們也沒有可能在一起,因為她的心在我身上。”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男人對他說過相同的話。
那時他愛著的那個女人的心的確不在他身上,而那句‘她的心在我身上’猶如一枚刺穿他心臟的利箭,讓他痛不欲生。
如今他希望這句話也同樣能讓眼前的男人感同身受,從而意識到關夕並不屬於他,然後對她死心。
奇怪的是宋律揚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波瀾不變,似乎絲毫不受他那番話的影響。
這讓他懷疑,宋律揚到底對關夕有沒有心存男女之情。
“你以為,我喜歡關夕?”略帶遲疑和不可思議的語氣。
梁宥西輕笑,神情夾雜一絲鄙夷:“喜歡就喜歡,別不承認,難道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感覺不出來?”
“那麼請問,你是怎麼感覺出我會喜歡關夕?”
梁宥西一楞,斂眉道,“宋律師,我知道你這張嘴能說會道,不過這種事你就不要狡辯了吧?”
“不存在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承認?凡事都要憑證據說話,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喜歡關夕?”
見他這麼嘴硬,梁宥西有些惱了,“別逼我說難聽的話。”
宋律揚哼笑;“我在法庭上什麼難聽的話沒聽過?你倒是說說有多難聽?”
“……”
梁宥西發現和這男人爭辯簡直就是找氣受。
“你是不是早在兩年多前就知道我們住在你對面?”
“不是。”他也是那天早上在陽臺偶然瞥到關夕的身影,才知道他們居然同住一個小區。
“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不是?”
宋律揚頓了頓,然後才說:“你們兩年多前搬來的那段時間剛好我去美國出差,而我回來時聽表姐說你們已經去了溫哥華。那段時間我們連面都沒碰過,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們和我住同一個小區?”
“而且我有早上在臥室的陽臺做俯臥撐的習慣,如果那段時間我在家,你們也應該能看到。”
“所以那天早上並不是你故意偷窺?”而是在陽臺做鍛鍊?
“偷窺?”宋律揚輕扯嘴角,“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誣陷?”
“你真的不喜歡關夕?”梁宥西仍狐疑,畢竟宋律揚某些時候看關夕的眼神給他一種正在看戀人的感覺。
“喜歡。”
見梁宥西立即一副要發怒的表情,宋律揚又說:“我對她的喜歡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喜歡,你不要多想,不然我也不會特意向你解釋。”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這麼說想降低我的警惕性,好更方便接近關夕?”
宋律揚忍不住失笑,“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承認對關夕是男女戀人那樣的喜歡心裡才舒服?”
梁宥西不語,只是盯著他,想從他的表情變幻中察覺什麼。
宋律揚大方的任他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自己,而後腦海裡忽地湧現一個惡作劇的念頭。
“梁宥西。”沒想到他會突然喊自己的名字,梁宥西微微一楞,回神時距離自己臉龐五厘米的地方多了張稜角分明的俊顏。
“你若真要我承認喜歡誰,那我不妨告訴你,比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