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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蕭珏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在一片喧譁的雨聲中大聲地質問她:“你知不知道,就是那天晚上,你害得田宓流產差點死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到底還是不是妮妮了,還是……我從來就沒看清過你?”

甄淑妮奮力甩開他:“蕭珏,到現在你還護著田宓,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你說我是傻瓜?”蕭珏那墨染似地的瞳孔彷彿已被怒火燃燒。

“你被騙了蕭珏!”甄淑妮指著蕭珏巧笑悄然,一字一句狠狠地說,“田宓根本就是在騙你,田家的全部都是在騙你,就連這次豔照的事情也全部都是他們設計好的!”

剎那間,憤怒像風暴般席捲蕭珏的全身,幾近不能抑制:“你胡說!田家和蕭家是親家,一榮俱榮、一毀俱毀,田振業怎麼可能會跑來害我?”

“田家和蕭家是親家沒錯,可是周雪柔卻不是你們蕭家的親家,而是仇人!”雨聲太大,甄淑妮不得不喊得更大聲,也就有了振聾發聵般的效果,“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父親蕭蘭成到底是怎麼死的嗎!你真的以為這件事和田振業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心似被一根繩子無聲間繫住,又狠狠地收緊,蕭珏臉色鐵青地立在原地,黑色的瞳一寸寸暗沉下來:“說下去——”

*****************^…^我是消魂的分隔線^…^*********************

那是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偏巧帝都又下起來了連綿數日的大雨,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經久不散的陰霾。

起初的時候,報紙網路上只是反覆地拿著“豔照”的事情做文章,隨著媒體進一步的挖掘和網民們地搜扒,漸漸地又爆出一些更離譜的東西。

比如說,有人把當年田宓和蕭珏的婚禮細節翻出來,說他們作風奢靡。又有人將他們二人的交往過程描繪的活靈活現,說這場婚姻動機不純。再接下來,網民們開始猜測田蕭兩家官商勾結,有說蕭珏濫用職權、幫田振業斂財的,也有說田振業四處行賄受賄、為蕭珏鞏固權力的。

但這些都只是大眾的臆想,並沒有落到實處,真正刺痛到田宓的,卻是來自楊錚的一通電話。

“田宓,我有話要對你說。”

接到楊錚電話時,田宓總覺得心神不寧的,彷彿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你說。”

楊錚緩緩的開口:“原來我以為照片的事是聶黨的人做的,但這幾天我受蕭珏的託,和媒體打了不少交道,卻發現不是。”

田宓的突地一跳:“那你發現了什麼?”

楊錚說:“是你哥哥,是田野做的,這個結果我並沒有告訴蕭珏,我怕……我怕他會誤會。我現在告訴你,是想問問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是田野,怎麼可能是他?”

幾乎是忽然之間,透骨的冷像蛇蠍一般攀爬向田宓的心頭,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關於這一點,原本我也想不通,按理說不該是他,畢竟……畢竟他還是田家的人,現在這個風聲鶴唳的時候,他這麼做對他自己沒有任何好處。但我去檔案庫呼叫他的資料,卻發現,他的資料不見了,”楊錚頓了頓,遲疑著說,“所以我想,關於田野的一些問題,你必須要問問你父親。”

一直以來,田宓總以為,只要小心翼翼地忍著、躲著,總能度過人生中的一道道難關,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該是你的,你躲是躲不過的。

那些壓抑心底的痛苦、那些沉寂多時的無助,霎時間又像浪湧一般衝上田宓的心頭,擋也擋不住。但她還很清醒,也就勉強明白,現在還不是難受的時候。

面對苦難的利刃,你要做的不是躲也不是忍,而是拿起手邊那把自衛的劍。

所以,她必須去弄清楚一件事。

晚上的時候,偏巧田家那邊來電說田振業高血壓犯了,被送到醫院急救。田宓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從房間裡走出來,沈碧雲這幾日跟蕭珏鬧得很僵,就搬回老宅子自己住了,而蕭珏也不吭不響地出了門,所以整棟別墅都靜悄悄的。

下樓梯時,一樓裡黑漆漆的,並不見一絲燈火,卻依稀有菸草繚繞的味道。

她的心似被這種暗沉的黑色緊緊地吸住,收縮成一團,終是咬了咬牙,朝著門外走。

“你要走?”

驀然間,沙啞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黑暗裡響起,明明是那麼輕的聲響,卻又像錘子一般,無比清晰地敲在田